一人影自金幕外穿过，落在山坳中仰四望，另有三人影随其后，自金幕外一前一后跃。

    正值一筹莫展之际，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吓。

    白砚仍旧站在阵中。刺目的青光消失，周围景象复现，季遥歌仍旧站在前，他忽然间松了气，攥的拳松开。只这一瞬，他便明白，理智终被所左右，这百年间的利益、目标、决心，都不再成为桎梏。

    那厢夜珑也已与应霜传音完毕，应霜久未言语，想来心绪也是复杂无比。这本是赤秀最后的保命手段，不想竟也失效。

    “古师叔，二位师弟，师兄已经在赶来的路上，不过后有追兵，让我去找他吧。”百里晴求。

    “白韵！”

    “白砚，你刚才什么觉？”季遥歌面冷凝，毫无惊讶。

    “你们快看，天上是什么？”原是肖丘不知几时了石。

    阵外四双睛都盯着石台里的人，青光愈发亮起，彻底将白砚包裹，片刻之后石台的转动才渐渐缓，光芒渐散，可是——

    “白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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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啼鱼州东角一隐蔽的山坳中，浅淡金幕留着最后一裂隙尚未合拢。

    “大惊小怪什么！”月宵叱着踏石，一抬，却也怔住。

    谢冷月虽然同意她前来啼鱼州找顾行知，可守此阵的古峰师叔与另两个师弟却只同意让她在阵外守着，百里晴在阵外等足近两日，见谢冷月代的时限将至，顾行知却迟迟未现，她不免心焦

的令牌在空中转动，五面镜同时朝着阵中青光，青光由一迅速扩大为光，转将白砚笼罩，石台疾转。

    “再试一次吧。”月宵。

    前还湛蓝的天空此时已化作浅金，似有片金网笼罩在双霞……不，应该是啼鱼州上空。季遥歌后一步，看到这景象，脑中瞬间掠过熟悉的画面，不自觉地脱：“天地绝杀剑阵，已经开始收拢。”

    几声叫唤同时响起，叫停了前那人的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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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用试了。”季遥歌摇手，盯着离光阵，“十二天杀与十二地杀已切断整个啼鱼州与外界的灵气动，法阵虽然完好，但被其扰，已经无法正常传送。”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她着眉心，有些心烦，斟酌片刻后翻传音符，联系上了元还，将此事简单说明。传音符中，元还的声音仍是波澜不惊：“可以预见的结果，不足为奇。唯今之计，只能等沈的消息。你先别回来，让我看看法阵。”语毕，传音符绽起光华，化作一人的镜面，元还影浮现在镜中，用一边睛环顾石室。

    “白韵，快随我去。此阵上就要封闭，你不能留在里面。”三人之中看似年纪最，境界约在元婴初期的男修怒。

    蓦地——

    “我只觉得法阵之外有大阻力在扰法阵运转，别的我没看到。”白砚从石台上走，没能成功离开，他竟觉得开心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？”夜珑眉大蹙，“法阵没有问题，运转也正常，为何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