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纹的玉石，没有任何异常，甚至连呼，都没有起一丝变化。

    “有人告诉我，你不是白韵，而是百里晴，是百里晴夺舍后所化之人……”

    百里晴蹙眉，终于面现愠怒，她甩开他的手，恼：“师兄，这话是何人所说？你就信了？我与你四百多年，我是不是白韵，难你看不来？”

    顾行知被她问住——他确实心生混沌。谈不上看不看来之说。自从白韵了缈踪峰后，他们并不常在一起，尤其是她碎丹之后，他们相的机会更少了，一年见个三四回便算多了。这几年与她，他总是义责任更多些，她又是他认可的侣，纵有些小变化，也都在理之中，他可以接受可以迁就，却未曾想过……有可能换了个人。

    他应该信她的，然而，她刚刚开问的第一句话，不是他到底听到了什么，而是问他，这些事是何人所言？

    “看来师兄对那人的话是信不疑了？”百里晴气极，眶微红，见他不辩解，又，“师兄，你被妖言所迷，可曾想过，若我真是被百里夺舍，就算你看不来，那么师尊呢？难他也看不来？若是看，缘何这两百年都不曾开。这趟我就跟着师尊来的，你若不信，自可向他求证！”

    语毕，她似受了极大污辱般，也不回地山上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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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行知却如当喝。提及谢冷月，他终于冷静来。

    是啊，以师祖之能，没理看不白韵被人夺舍，莫非真是他迷怔了？再一想她不惜冒着被大阵绞杀的危险来寻他，这样厚的，除了白韵又有何人？

    可得他给的却是森冷的质疑。

    如此一想，他心生愧疚，飞快掠到百里晴边，要牵她的手，她却一掌甩开，他正要想些好话哄她时，山林间却忽然传来几声剑啸，一群惊鸟从山飞。

    “事了？！”百里晴回。

    “快去看看！”顾行知当前一步，拉着她朝山坳掠去。

    不过盏茶时间，二人已到山坳之外，只见两个灵秀宗弟被人打得重伤不起，倒在地，有人手执一柄电纹森然的剑，站在山间，朝他二人望去。

    还差一年两百年，季遥歌见到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