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疼疼！秋手留，留！”还没变声的少年嗓有着孩气的清脆，一叠声地喊疼。

    十岁的孩，都还是依赖父母的年纪，偏这孩从小到大都混迹在居平城的街巷尾，为了讨饭吃想尽办法，不知从何知快活楼里恩客财主多，手里也散漫，便总是想办法混来，给他们办事、跑个讨赏银，秋素赶了他几次也没能赶走，一来二去倒让他和楼里的姑娘们都熟了，反而让他如鱼得起来，一时姑娘们要买个胭脂粉零嘴什么的，给个几文钱他也愿意从东跑到西，真真是个苦命的孩。

    秋素在这行混得久了，什么样的谄媚没见过？虽然知都是假的，但也就前这孩能讨她几分心。她松开手，看了二楼，冷冷拆穿他：“少跟老娘来这，这是又打听到小爷来了我这快活楼，你上赶着来讨便宜是吧？”

因着这战事，窑里样百的表演也都被改成了说书，快活楼半老徐娘的秋素妈妈也不知从哪儿请的这位说书先生，从不讲故事，专门在这里说些战事朝政，倒也引了居平城里不少人。

    他里挂着与年纪不符的明，又是作揖又是撒地谢秋素，倒看得秋素在心里一阵唏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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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近日楼里来了个手上散漫的财神爷，姓，每次一来便要包整个二楼，叫上楼里最漂亮的姑娘，银得也痛快，这孩猴，打听到了这事，来了两趟，趟趟都没空手，这是得了味儿。秋素见他将那爷哄得颇兴，也就睁只闭只。

    “我这不是见秋你这里使唤的人不够，所以过来供你差遣使唤。”他眨睛，一派的讨好，便是铁石心都要被他看化。

    “嘿嘿。”他讪笑两声，又讨好，“秋，小爷他要求多，楼里的们忙着服侍他都来不及，那些个跑的活给她们也不合适，您这儿人手也不足，不如由我代劳，也让们轻松轻松。到时候赏我个馒，让我填个肚我就知足，这不两全其的事。”

    世里遇到这样的孩，秋素也难免心存宽容。

    没爹没娘的娃，也不知怎么在这世里大的？条得像狗啃过的胁骨，一分多余的都没有，个也矮，瘦瘦小小哪里像个十岁的孩，也就那张脸，生得白白净净，凤眸鼻，看着漂亮，也可怜。

    毕竟在这世，百姓们获知外事的渠甚少。

    “知疼还敢往我这里跑？”秋素自然认得前这才十岁的小痞，话虽说得厉，手上力倒是轻了些。

    “混小，又跑这里来讨嫌？”今日的客人不多，秋素在楼里应酬一番，就往二楼去，谁知在二楼楼便瞧见个鬼鬼祟祟的人影，她猫着步上前，一把揪那人的耳朵提起来。

    “知了！我办事，秋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啪”秋素一掌拍在他后脑勺：“馒？你真当老娘傻的？不知你那心思，别跟我玩心。”说罢她又看他被揪得通红的耳朵，也有些不忍心，轻踹他一脚，“天字一号房间，你上去了给老娘小心侍候他，别得罪老娘这尊财神爷。他要赏你什么，老娘也不，不过你可得把他的事办妥了，否则老娘揭了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