眠被她的声音惊醒, 嘴里浑然不觉得地答：“历练。”可再仔细看她, 才刚还光潋滟的眸, 一瞬间便敛了风光，上的旖旎和他脑中的遐思都一并散光, 像变了个人似的，突然珍珠失，成了凡品。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眠急急拉人，他还有话要问，哪能就这么放她走，“相逢便是有缘，你我不打不相识，更何况友手里还拿着在旧日所铸之剑，此等机缘千载难逢，在想邀友去在府小饮两杯，不知友是否赏脸？”

    “抱歉抱歉。”眠忙饮了杯酒掩饰自己的失态，低垂的脸颊上泛起三分红意，也不知是酒上来，还是因为别的，只这季遥歌好生古怪，一人千面似的，面面不同。他捺了一番心思，再抬起又是人畜无害的笑，“在想借友的破霞剑一观。不瞒友，当年在初掌炉火，此剑乃是在所炼的第一柄飞剑，可惜废了大把材料却未成功，以至此剑被弃，适才我见此剑威力无穷，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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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幕看得眠筷里夹得鱼“啪”一声掉在桌上。

    一问之，矛又都对准白斐。

    季遥歌略作思忖后——家的人可都是万华争相结的对象，来日她终要回万华，多人脉并无坏。

    可怜白斐还不清楚发生了何事，又被权佑安的赤啸军以宵禁为名给抓回居平关大营审问。

    几个作陪的窑儿面面相觑了好一阵。这女人上窑本就是稀罕事，如今又要她们招呼。她们只学过服侍男人，可不懂如何取悦女人，何况这女人生得还比整个快活林的姑娘都貌，这可怎么招呼？不过一听“赏”字，几人皆冒光，举着酒盅、夹着鱼就腻歪到季遥歌边，又是肩又是喂，好一阵搓磨。季遥歌就着送到边的酒盅一饮尽，手掌掐着那姑娘的细柳腰把人摁坐在自己上。那儿只觉她力大得像男人，一抬便撞上她微眯的眸，那里脉脉生，无边风，不见女儿羞，生得又，生生看得那儿芳心撞，面泛桃，不知不觉在她上扭夹，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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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遥歌怎么都没料到，眠所谓的府指的就是快活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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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季友，喝酒喝酒。”眠一边劝酒，一边使唤边的姑娘，“季姑娘是我的贵宾，你们招呼好她，回爷重重有赏。”

    权佑安赶到西街时，异常的天象已经消失。他在西街的房上掠飞一圈，并没探查到任何异常，空气里残留的压迫已经消失殆尽。只是白龙从天而降，整个西街几乎泰半的百姓都看到了，不是幻觉，如今民心惴惴，正揣测难安，权佑安少不得吩咐副将带人在四周查探事。

    “与你一样，世修行。”季遥歌随答着，看了远空，“有人来了，此不是说话的地方，友，改日再叙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他待要问她，可话在尖盘旋难，不知该问什么，踌躇片刻才，“那你呢？我瞧友修为不差，怎也沦落人间？”

    “家向来在万华修行, 友如何来了人间？”

    还是季遥歌的声音将他唤醒。

    “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