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？”白斐吓得连八斗的欺负也顾不上了。

    “不，你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。另外那四个时辰，是白天给你外历练积累人脉，拓展势力所用。余的那八个时辰，则通通要用来学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白斐大惊，“那除了吃喝拉撒，我连息时间都没有？喂，我是人不是神仙，不睡觉我会死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，有我在，你死不了。”季遥歌笑起，夹着几分狡诈。凡人不睡觉当然会死，但她是个修士，自然有办法让他无需睡眠也能保持最清醒的状态。

    白斐突然间觉生无可恋：“跟着你不是只学武功吗？为什么还要学……学什么狗文墨？”

    季遥歌那笑便敛起，换上肃容，行至他面前，低看着他：“因为你姓白，而我收你为徒，是为完成我故人心愿。”

    “你故人是谁？与我姓白又有何相？”白斐心突。

    “我故人……名叫白砚。你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，但你一定听过，拥有衍州三十六城的白氏郅雍国哀帝宣和王。我应承过自己，要替这位故人完成遗愿，他希望能够复辟白氏江山，再现衍州辉煌，而你，恰是他的曾，曾曾……侄孙。”有几个曾，季遥歌也数不清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白斐听得都要惊掉——所以，她说的天至尊，不是在用来哄骗他的话？

    “为君为王，你要学的岂止是普通文墨？帝王心术、谋略纵横、御心识人、治世经乐乃至用兵布阵，你都要会。”季遥歌吐字如珠，一颗一颗坠白斐心底，甸甸累起。

    “现在明白了？”她问他。

    白斐久未能言，只觉得她的目光穿透自己，落向遥远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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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日便照季遥歌说得那般安排来，白斐纵有异议，也不被季遥歌理会，每日暮降都被季遥歌拘到这三层阙楼修文习武，白日里便到居平城四走动，着季遥歌的要求，从当初的青龙会开始，一一收伏这城中所有混势力。

    去冬尽，桃歇雪，足有五年。

    昔日稚童，至束发之年，已是城中皆赞的少年英雄，白龙会唯一的当家。

    英俊，飞扬，眉舒目展意气风发，不知迷煞城中多少窦初开的少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