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尽之语，听者已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白斐便与其并肩走在池畔小路，二人话都不多，季遥歌倒有心想说些时局政事，但料到他不想听，也就作罢。自师徒二人重逢，他从未问起她留在大淮那六年间的事，也没提过战场那场相逢，仿佛这六年间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    季遥歌仍是二十多年前初见时的样，肌肤莹白，面若桃李，脸上一丝尘霜俱无，穿着青衣素裙，纵无脂粉亦鲜如日刚的绿芽。可他……十五年沙场征伐，再英俊的容颜也抵不过尘沙岁月的侵蚀。说是父女，也许是兀真夸张，但他二人站在一，岁月带来的衰老被无揭，他确实……比她苍老了许多。

    @无限好文，尽在大哥哥小说网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但这怒火，他无可诉。纵是掌握天苍生的帝王，也终有无奈之事，难倾之语。

    “今早小王时，在东朝门的小上看见的。那么漂亮的小姑娘，整个京城都找不第二个人来，也不知是京里哪位贵女。”兀真一边慨，一边将所见之人细细描绘。

    “白斐？”季遥歌轻易察觉他瞬间波动的绪，唤了他一声。

    “哦，说来听听？”

    十八、九岁的少年，言谈无忌。

    才刚还面轻畅的帝王，此时已冷了脸，目光直落季遥歌上。

    白斐甩袖离去，未留半字。

    “虽在这里呆了四年，我并不常走动，这莲池也是第一回来。”她步小亭，沿着池畔缓缓而行。

    随意聊了两句，二人行到莲池尽的叠石山前。山里有对话传，声音听来很是年轻。

    那一日中御宴不而散，只听说向来温和的皇帝，竟在宴上借故向沐术的王发了一大通脾气，掷碎了御用的白玉龙盏，盛怒回了雍和，又将寝殿所有铜镜砸得稀烂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“陛的恩师？”兀真耿直，顿时惊愕，“小王瞧那姑娘年纪轻得很，与小王年纪正相仿，怎么就当上陛的师父？她看起来……像是陛的女……”

    “兀真王，听说咱们陛有意赐你贵女为妃，以彰圣恩。你也在京中多日，可遇意中之人？说来我先替你打听打听！”戏谑的话语饱笑意，却是从宴饮上暂时退，跑来此散酒的年轻才俊，因与兀真好，便在此戏谈。

    语未完，就叫人一掌捂住：“快别往说。”

    “倒真叫小王遇上一位。”兀真的官话带着的异域腔调，很好辨认。

    若说六年前在西丹皇，她被侍女错认他的妻让他泛起意味不明的恼怒，那么此时这番对话，则令他雷霆震怒。

    一时间中人心惶惶，皇南面的浮仙馆却悄然抬几尊丹炉，烟雾袅袅而起，侍到朝臣有所察觉，白斐已沉迷炼丹有段时日。他每日夜宿其间，打座修行，炼制丹药，甚至邀来岚宗的修士，馆授习。初时不显，可随时日推移却愈演愈烈，连朝

    那良久没人回答他，直到他说完，才有人噗嗤一笑：“兀真王，快打住吧。您说的那位，若在没有猜错，是陛的恩师，想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