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遥歌冷笑：“他当然不敢给你。因为我与他有过约定，不许他向你提供任何修士服用的丹药。他倒好，换了个法照样送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别为难他们了。我向袁阁主讨要筑颜健的仙丹，央了许久他也没同意给我，后来折衷，他才派这二位仙士前来指我。”白斐看着满炉心血化成灰烬，声音也寒了来。

    “你知明华丹是什么药？你又可知大淮历代帝王除了乔庆云外为何均活不过三十五岁？乔庆云为何衰败至死，你当真知？临星阁与大淮皇家有多少的私勾当，你了解吗？你以为真的是因为我足够丽，能妖惑到一代帝王？”祸之名，她虽然背了，但为祸的程度远不到倾一国的程度。

    袁敬仙这老狐狸！

    “师父，你说我不知？但你可曾试图让我明白过？”白斐看到自己的影沉沉落在她上，他有些想笑，

    面前的季遥歌，虽怒尤艳，他在她面前，自惭形秽。

    两个修士被季遥歌骂得无回之力，夹着尾跑浮仙馆去。季遥歌这才回对上白斐，但白斐已先声夺人：“师父这是何意？难我想生有错？你不让袁仙君赐药便罢，如何连我自己炼的丹药也要毁去？”

    “袁敬仙拿来的方？”她问。

，早被她的威压吓得冷汗频冒。

    思及此，她怒炽，一掌挥，殿上的丹炉“砰”地碎开，两个修士吓得一颤，只听她疾言厉语：“回岚宗告诉袁敬仙，我能灭了临星阁，一样可以毁掉岚宗，让袁敬仙老实别跟我玩样，否则明御就是他的前车之鉴。”

    死亡衰败，只是时间短的差别而已。

    他想要改变，又有何错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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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明华丹是仙士所用的筑颜丹，此药反噬极大，且一旦服用会成瘾。修士格迫，自能利用天地灵气对抗反噬，可凡人不比修士，服此药是能永保青，却要以寿元为代价。这药会耗损你的元，所谓健只是假相，且一旦停止，你便会急速衰败死去。明御就是以此药控制大淮数代帝王，难你也想落得如此场？”

    不能给现成，就让白斐自己练制。

    与袁敬仙的约定，不过是她不想大淮的旧事再演而已。虽然药名不同，但药方里的料，几乎相同。

    见他沉默，季遥歌语气稍缓：“白斐，这世上本没有真正的生。作为修士，也不过寿元比凡人来得久而已，每一个境界都有大限，若是无法突破，大限到来之时同样要面对天人五衰，生老病死回往复是这世间常态。我们要面对的，是更加残酷的生死争斗，而选择这条，不是因为我们想求求，就像你所走的帝王，这不过是我们选择的而已。”

    没有生，即便是灵海里的不死之与方都的不灭之城，也只是囿于空间、困顿时间的产，代价大，并非真正的生。

    世局大定，岚宗已经成为衍州最大的修仙世家，但人心不足，得陇望蜀，有了最，又想更，如今的岚宗还是比不上当初临星阁在大淮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位。袁敬仙自然希望能够永享仙火，受万世供养，他在慢慢走上一条，与明御相近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