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桀离那小来了，把你的面上吧，在这里还是以妖兽的模样行走为好。”他虚托一把，看向殿外。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谈已正题，季遥歌收敛神，扬手将储空间的样品一件件取，摆在昊光前。

    弓、小手/弩、箭、防护甲、剑等等，还有一批常用丹药。昊光逐一看过这些东西，眉目渐敛，殿上无人声，他看得仔细，翻来覆去察看半晌，才正开：“这些东西如果我都要的话，需要多少

    “在这里的每个兽妖，有谁不想离开此地呢？明知外间世界广阔，又有谁愿意困囿一隅？”昊光反问她。

    “我认她作老师，请她教我些外面的学问和理。你来之前，我们正谈起外面的事，十分有意思。”昊光对待桀离的态度，就像对待一个桀骜不驯的弟弟，笑得包容，又朝季遥歌，“小季老师的赤秀岛，我亦早有耳闻。老会呈禀上来时，我本就想去看看，只不过这几年事务太多，倒给忘了。桀离已将你的事同我略作说明，小季老师想要换澄晶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桀离恨恨看着昊光，忽又反应过来，“小季老师？”

    “你看上人家，也要人家看上你才成。”昊光失笑，一针见血戳穿他，又问向季遥歌，“小季老师，你看上他了吗？”

    与其万寿无疆却只能坐井观天，换成她，她也愿舍弃所有，求得自由清明，哪怕只有一，能见识天地真谛，也已值得。

    “你不必谦虚，我也只是修为过你而已，论及理学问与见识，我必不及你。你教我外面的学问，我尊你一声老师，是应当。”昊光扬，“便这么说定了，小季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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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遥歌钦佩昊光，是以拱手：“昊光大人心怀天，志在四方，在佩服。”

    “我老师吧。”趁着桀离没殿来，昊光又转向她，“和我说说外面的事，教我你们人修的理与学问。”

    季遥歌果断摇：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季遥歌见他没有追究自己欺瞒的意思，心里一定，飞快将鬼面上，殿外红火张扬的发已现，桀离果然来了。

    “大人有话只问，在知无不言，但以师徒相，我还不够资格。”季遥歌是梦也没想过能给合心境界的兽妖当老师。

    合心者所选的路，已不再是独途，行的是众途。

    季遥歌却没有附和他，只问：“可是大人，外面的世界虽然广阔，面临的争斗厮杀却并不比这里少。人修、妖修、鬼修、兽修，也一样在争夺，外面甚至还比不上这里灵气充郁。去了，只会更残酷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季遥歌来不及拒绝，桀离已风风火火殿。

    “修途焉有不争？到哪里都一样。然而再残酷，也好过困顿一海，有翼不得展，有蹄无奔。外界纷争虽多，可天地广阔，一弓一剑皆有学问，与其留在这里闭关自守，我宁愿杀血路，带他们踏归广途。”

    “小家伙你醒了？背着我和这厮说什么悄悄话？”桀离瞪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一番，又飞快将季遥歌从玉榻上拉来，“昊光，这是我先看上的，你要来抢就先和我打上一架，分个生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