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弱，抵御不了敌，主要还靠冕都法阵与几位追随昊光的上修及各族的者。但这里收容了放之海七成的弱族，防御力量远远不够，大多还靠冕都法阵。此阵以昊光本为阵，人在阵在，威力虽大，可对昊光的耗损也极大。再加上这里的妖兽纳灵气消耗各资，鹿剑岛再大也经不起这般消耗，灵气早就稀薄，近年来都靠昊光四历练冒险得到的资勉周转供养，不敷。”谈话间桀离又掺指附近几个村给季遥歌看。

    他们飞得极快，从聆海微崖来，季遥歌已经看到四五村落。村落不大，以木石为隔，每个族各自为政，并不与外族太多接，看得来，各族间的防备戒心仍旧很重。

    “为何只消耗不产？”季遥歌不由奇。

    “你要知，不论人修兽修还是妖修，但凡修者，靠纳天地灵气，争夺天材地宝而练，又有几个愿意从事生产？难度的，譬如炼丹造，他们只会浅，作用不在；难度低的，灵草？挖矿？他们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“也算有修为的妖兽，难就没些特别的术法？”季遥歌看着一座座掠过前的村落，问。

    桀离“嗤”了声：“有。既是整支族，自然有些压箱的本领，比如培育灵草、寻山觅宝，可人家说那是他们族秘术，不得外，故而不愿施展，怕叫人瞧去。昊光又仁善，不肯迫，再加上他事务繁多，手底没几个能帮上忙的，一拖再拖，便拖到。”

    季遥歌瞧他底嘲讽，便：“上位者，光有仁善不够，该有决断时必要决断，该要铁血时必要铁血，过分仁慈，只会害了所有人。”

    桀离听她这话觉得稀奇，不免多看她两，她似在思忖，脚程慢了些许，眉微蹙，神冷肃似有君王之态，却与平日大不相同，他不由奇：“若你是昊光，你当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我留他们，乃是我仁慈；他们想要留，也需得相应付，不能平白占尽好。弱者虽可怜，却绝无倚弱呈凶的理。这冕都，一存百存，一灭百来，若不能我意思为冕都力，何妨逐尽。再者论，这冕都几大族各自为政，互不相，既无律法为倚，又无理为仗，久了必引斗，国不像国，城不像城。若是我，既有心成大业，便不能让他们成为一盘散沙。需知，蝼蚁尚可吞象，何况这么多妖兽？”季遥歌冷。

    人间百年，她与白斐征战四方，收复衍州，为将为君，她自有一番见地。

    作为放之海的妖兽，惯常就是厮杀争斗，几曾听过这样的话。桀离细细琢磨她的意思，颇有醍醐之，理不算复杂，但落到实却不是人人都想得到亦或得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