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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遥歌挲着拓片，中看不绪，只剩清冷光：“你又是如何到三星挂月阁的天书楼里？”

    “不此地，我亦不能确定《域经》所载真假，倒是狐族之事，在万华志中确有记载，以世祖幽瞳，可通秘境，我原想查实后再与你明言，不想一拖就拖了这么久。”八斗目光毫无闪避，直视季遥歌。

    “你当初为何不对我直言，只以世祖幽瞳瞒我？”

    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八斗，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这么解释，倒也说得过去他千方百计拖着她炉海，又不惜以犯险寻找石碑的缘由，只不过季遥歌心中已有怀疑，对他的话并没全信。一人一虫自六百年前便培养的那丝信任与默契，到这里已被消磨大半。

    他一时又神往之，季遥歌冷语敲醒他的梦：“怎么？萧无珩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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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遥歌攥这叠拓片，想起昊光曾说过的放之海真正的秘密——也许从一开始，他们就知这海里藏着什么。青江狐王带着狐族与天禄费尽千辛万苦此地，也许……并非只是逃命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八斗这会倒像换了个人般，懒懒倚在榻上，墨青的褂浅青的樱，淌一缕神秘飘逸的气息，他的眉便渐渐陌生起来。

可世祖造这炉海，应在万万年之前便成，若古碑是世祖所留，也该是万万年前之，可幻鲸有裴不回的探索字迹，他与家祖宗皆是万年前的人，又如何撞到一块去？

    可是这一切……

    “黑油是炼者梦寐以求的东西，而三星挂月阁又以奇技巧的能人术士居多，你若得此，便可掌握三星挂月阁七成人脉，就算驻主阁，也无困难。”他说的话像天方夜谭一样，“至于我……我想回三星挂月阁的书楼。那里的灵元，才是取之不尽之地。”

    这是要一探到底的意思了，也是十八年前那番被打断的谈的延续。八斗垂目回忆片刻，才回答她：“当初我为萧无珩所擒，陷冥沙海，难以脱，在他手呆过一段时日，直到萧无珩为了取得三星挂月阁的星士资格，献了一份《鬼域密录》给三星挂月阁，我这才借着躲在书中之机，逃冥沙海，被送三星月阁的书楼。”说着他又有些羞愧神，“说来惭愧，当年修为不足，才在书海里呆了三日就被人发现，只能匆匆逃离，那里的书也只阅过几本，这《域经》便是其中之一。这些年，我是梦都想回到那里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没听过黑油也不奇怪，这世上知黑油的人原就不多。此未能传世，向来被视作禁，但在炼者中，此却是集天地华所成之，既便是落到凡人手中，若是使用得当，也有毁天灭地之能。”八斗坐直，缓缓而言，目光落在那拓片之上，先前郁一扫而空，“比起世祖幽瞳，此才是丹炉海真正的秘宝。世祖虽将此封在炉海，却又不愿如此神永为埋没，故还留有寻找法门，这些碑石便是法门。《域经》所载，碑石共有十块，落在炉海各岛，幻鲸上已有五块，应是前人曾过此地，也想探寻黑油，可惜未能成功，所以留幻鲸与天地钥匙，希望后人能够继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