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与华君的，显然是两条完全不同的路，昊光这样心志毅的修者，心中必然有一条不可动摇的路，她的担心有些多余了。

    季遥歌走到他边抱膝坐，陪他沉默了一小会才开：“昊光大人，你可知华君心中所想所愿？”

    因着元还天赋过人，季遥歌移得很是顺利，肩上重担卸，越发轻松，上外伤渐愈，八斗也已闻讯归来，带来最后灵碑落，关于黑油之秘已初探结束，季遥歌这才约齐八斗、眠二人，同时殿与元还密议，将这百余年间关于黑油、华君、神陨岛的发现，细靡遗都告诉给元还，如何行事但凭他决断，她只不理。

    “看来是我现的时机晚了。”昊光纾一气，并无他言。

    清亮兽目望来，霸且专注。

    如果方都之事没有猫腻，那么他们之间势必还有一场更为离奇的际遇，而从他坦诚那一刻开始，方都的咒便已经渐渐成为现实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已经有决断了。”季遥歌便没再往说——和聪明人说话，话不必说尽。

    闭关之前，她先迎来昊光的离去，他亦要归去闭关。此一别，谁也不知何日再见。临行前，季遥歌前往海边别。大兽影坐在黑礁上，脚边是飞溅的雪白浪沫，大的天兽却有几分萧瑟。

    “我三魂缺失幽，不识。”她隐去前，只将幽之故告知予他。@无限好文，尽在大哥哥小说网

    凭心而论，

    求的，也只是个渺茫的机会。

    “世间选择常常背而驰，不走哪一条，都无谓对错，不过取舍二字。”他笑笑，神很平静，又问她：“你呢？你还没告诉我，你为何不能？”

    季遥歌毫不怀疑，如果她这个，他会为此等上千年万载，直到死。

    “知。我自小被她教养大，有些话她虽不曾，我却是心中有数的。”昊光淡。

还带着政客的圆世故，倒是游刃有余。

    “那你该谢眠和小六，要不是他二人想方设法通知我，我也来不及赶来。”他站起来，银鬃被风得凌，“季遥歌，我问你。如果他日你幽复苏，并无心悦之人，可能给我一个机会？”

    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，纵是她无，又如何能无心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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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昊光却大为诧异，良久方：“还有这等事……”又问她，“那你与元兄之间……”

    毫不夸张地说，元还陪着她成至今，经历生死、离别，也曾以为再也不会重逢，可岁月总以令人惊讶的方式让他们再见，这七百年岁月，他虽不是时时刻刻存在于她的生命里，却占据着她生命中至关重要的时刻，并且是贯穿始终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。我与他相识已近七百年，可以说从我，季遥歌踏足仙途开始，就与他结缘。”和另一个男人谈起元还，其实是件奇怪的事，但昊光的温和宽容又冲淡了这份尴尬，倒令她有一吐为快的念。

    至此，百事暂了，她终能专心一致应对接来的闭关。

    “那日你及时赶到，抵死相救，我还没谢过你。”季遥歌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