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渠款寻求合作。她以为我还是赤秀人，想要同我合作，所以拿这消息卖作人。”季遥歌也只是将计就计罢了，“不过话虽如此，原风晚那人诡计多端，对夷之事如此衷，怕也有别的盘算，现在也只是一步算一步。”

    她的心思已经足够缜密，无需元还再提什么，两人完毕，原风晚还未现，一时间两人无话，只静默坐在树杆上。树参天，天星如棋，星河清晰如手可碰，季遥歌看着星河忽：“修仙得，一朝飞升。你知飞升以后是怎样的世界吗？”

    “裴不回在手札里提过，宇宙浩渺，星系繁多，我们脚踏之地，比之宇宙也不过是尘埃如星。所谓飞升，也许只是我们所在的这颗星辰，去往更庞大更神秘的星辰，那里有无数未知等待探寻。”元还指着遥远星河温，“看到了，也许就是这星河瀚海中的一颗。”

    “说得像真的一样，你还真是对裴不回推崇倍至，没让你早生几年，否则你们大约是要引为知己的。”她笑。

    “裴不回的一些推论确实特别。你可知，他曾说过，这世间万繁衍化，人掌握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，越来越大。飞天遁地不会再是修士独有术法，凡人同样能够拥有上天地之能，甚至于超越我们，未知时空。这些年我游历四方，越来越觉得他的想法是正确的，人脑智慧的力量要远远大于人本所拥有力量。”元还说起这些，神仍旧是很多年前那样，充满向往而明亮，像个初踏仙途的年青人，孜孜不倦地探索。

    这番凡人论，季遥歌倒是闻所未闻，听起来有些荒谬，但从他嘴里说，却又充满让人信服的力量，她便：“我只知修仙，没你懂得那么多，不过你说是那就是，我信你。”

    在这一上，她乐于个无脑的崇拜者，因为边的人是元还。

    她说着又：“你境界比我这么多，以后必会早我一步踏上飞升，星河瀚海，你会落到哪颗星辰？”

    仙路漫漫，飞升是圆满，却也是除却生死之外的最大分别。即便仙路顺遂，有朝一日他们也要面对这场分别。

    元还被她问得一怔，难得不愿面对，于是囫囵回答：“几千年以后的事，现在想来甚？你要是抓些修行，也许还赶得上我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赶上了，你怎知一朝飞升，我们必会落在同一星辰？万一我与你之间隔着星河瀚海，分执两，永远不能再相见呢？”她又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