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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如今，这一路行来的信仰崩塌，信念被毁，他所受之痛，并未比原风晚少半分。

    “痴儿……”顾行知这番话似让谢冷月动容，他轻轻叹气，语气很是怜。

    “师尊，你要行知为宗门，为大殒，行知义不容辞。可如今却是为何，你为何要师妹杀我？”扼在他间的剑气随着谢冷月的低叹似乎有些松动，顾行知扭扭脖，话说得顺畅些许。

    “痴儿……”谢冷月还是轻叹，仿佛极这两个弟，手却再度动起。

    “不。”原风晚看着手中剑又一次对准顾行知。

    “韵儿，你以为他真的你？”谢冷月只朝原风晚开，并不急于求成，任由她抵抗。

    这抵抗本，就是对意志搓磨的过程，苦苦挣扎，苦苦哀求，苦苦反抗……

    “如果没有为师给你的份，顾行知他能你？如果你告诉他，你是鬼域地宗原家少主，他会愿意与你同合污。如果让他知你这些年所作所为，夺舍白韵，与地宗勾联，暗中伺机夺取鬼域大权，不知了多少有违正的勾当，他还会你？！”谢冷月缓慢而无地开。

    原风晚颤抖执剑，目光惊慌地望向顾行知，想要解释却无从说起，只能徒劳无功地唤他：“师兄，不是，不是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真的不是师妹……”顾行知中一痛，却似乎有解脱的痛快，“八百年，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看，这八百年你为他了多少事，付多少，可他记挂的人仍是那个白韵！不论你如何努力，你永远取代不了白韵，也永远不会得到他的。这又是何苦呢？杀了他，不必日复一日圆谎，不必终日惶恐难安，不必背负沉重，不必因他而喜因他而悲，杀了他，你就能彻底解脱，动手，他死了，你才是真正的白韵……”

    蛊惑的话一声声响起，原风晚仿如傀儡，一步步迈向顾行知，木然：“师兄，八百年了，你真的没有对我丝毫真心？一都没有吗？我那样你……”到抛弃所有，连自己都忘了，在他面前扮演着另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顾行知笑着问她：“你是谁？百里晴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