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第三个人，是白韵，仍旧是她千年所思。

    “你这么大了？”她又有些慨，“当年才那么小，脑袋上抓两个小髻，被你爹抱在怀里，他变一朵，你就咯咯笑个没完，又要星星月亮，夏冬雪……我没看过离梵那么温柔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那也是季遥歌记忆里罕有的温，不过剩些许碎片。蛟族事务繁忙，离梵不常见她，在恶河十三年，她都没见过他几面，偶尔相见也是冷漠以对，除了因为她无法化蛟不得重视之外，怕也因为夷与他之间矛盾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喊我了？”夷拂过季遥歌的鬓发，温柔，“是了，他们都恨我，你也怨我。也对，我就没好好待过你，你只是我成为蛟妃的棋，我用你的化蛟之力谋求蛟族信任，以期能得到丹落……”如果说谢冷月与离梵同她之间的恩怨，还有些唏嘘之，那么她对这个女儿的亏欠，则是全然的利用。

    从生到成，白韵都只是她的武，离梵的态度很好地证明了这一，没有哪个男人会待见心积虑的棋，即便是他的女儿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，亲听到夷说这句话，季遥歌只觉得解脱——她不必再为父母对她的苛待想尽无数借，也不必再去期待并不存在的，千年的漫岁月，让她已能定而平静地看待夷今天这番话。@无限好文，尽在大哥哥小说网

    “韵儿，对不起……”夷绕着季遥歌缓慢地游走，庞大的蛟将她松松圈在其间。

    “季遥歌，快回来，夷已经沦为蛟，很容易失控，你危险！”元还的声音不期然在季遥歌元神中响起。

    季遥歌闭了闭，形微微一动，打算而，不妨那庞大的蛟躯却突然收，可怕的挤压力几乎要绞断她的骨骼，季遥歌呼一滞，蛟的声音随之响起：“不对，你刚才叫我什么？师？你是他的徒弟？他怎么能收你为徒？他有了你徒弟，是不是不要我了？”几句似颠似狂的呢喃响过，她忽然又疯，“你也是蛟，我把龙丹给你，你就是蛟中之蛟。我的女儿，会是天最大的蛟，而我，我也能化回人形，离开这里。两全其，你说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虽是询问，蛟却没有要她回答的打算。

    那厢元还已启动到第七个机关，地底正隆隆作响，他转望去，顿时变，不由了声：“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