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嘴！”那人却是恼恨万分地回。

    不，应该说，他毫不在意。

    这话问得直接，原风晚不免一愣，却猜不他话中之意，他伸手，再度扯落她的纱帘，不见温柔：“别遮了，你我都明白，再遮也回不到从前，我与你前已了。你要想跟着我，可以，带着你的地宗归附于我。”

    顾行知却又笑声来，转视她。尽他中并没嘲，她仍旧觉得他的笑像是对她最大的讽刺，如今他二人不论是样貌还是行，都可谓天壤之别，她在他面前像是一只蝼蚁，卑微丑陋，这滋味像无数针扎在心里，他越是云淡风轻，她就越是痛苦，如被人从云端狠狠拽落泥潭，跌地狱渊，而唯一可以救她的人却袖手旁观，垂看她挣扎。

    他现在活着站在这里，被奉作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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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来人应是，他微微颌首，目光从几人上随意扫过，最后停在正前那人上。

    “师兄……”她眶微，蓄满期翼，岂料对方不过一笑，什么也没问就接受了这样的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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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行知“嗯”了声，又平静：“想跟着我？”

    顾行知中方些许诧异，看着前爬满枯痕的丑陋脸庞，完全无法将她与昔日巧笑倩兮的女人联想在一起。原风晚亦慌慌张张将脸再度遮起，顾行知却是蹙眉：“你真是原风晚？”

    原风晚想了许久，才艰难开：“尊，顾尊。”——一个称呼，将他们前八百年的同门谊与大婚的夫妻之缘，尽数抹去。这认知让她恨不得撕去这，亦或死在季遥歌剑，也许在他心里还能留些分。

    川外声浪不知何时止歇，闻讯赶来的几个修士已掠至赤莲川前，满面惊地看着顾行知，顾行知指腹搓过，那红莲在指尖化作齑粉，他静：“地宗的人？”

    他指尖微勾，天际红雪凝在指腹，渐渐勾勒一朵盛放赤莲，被他放在边，浅淡的笑隔莲而挑，白皙的肌肤愈发苍白，红衣墨发颜炽烈，一笑便惊魂慑魄夺人目光。

    原风晚心中狂不止，沙哑声音愈发低沉：“我们行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原风晚想了想，“行知……”

    那人全皆裹在一袭黑斗篷，就连面上也遮得严严实实，看形是个女人，只细的，眸激动而又小心，复杂万分。听到他开，她才恭敬：“有请尊上往地一叙。”声音沙哑，极不好听。顾行知飞落川，倏尔手，将她兜帽并面纱震落，语气淡到无味：“故玄虚，地宗的人连真面都不敢显吗？”却闻边几声惊声同时响起——

……那又如何？

    如这满天红莲雪，恨皆覆东。

    区区八百年时间，他与白韵，一个成为赤莲尊，一个成了媚宗仙主，百年前想来荒谬无稽的事，斗转星移却已人事皆非，只可惜了那曾定过的东西，到如今都成了一笔笑谈。

    “换个称呼吧，你我都已不是无相弟了。”顾行知边说边缓慢往外行去，两侧的鬼修有些惧怕地让来。

    “少主！”

    “再换一个。”顾行知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