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吧。”

    “季宗主心宽广，在佩服。”杨凌起作了个揖才再归座，这才提起另一件事，“实不相瞒，在此番前来，还有个不之请。”

    季遥歌目光晶亮，带了几分惑直望向他，他被看得一阵心，到底还是了些，不敢与她对视，只能转开去，她这才开：“既是不之请，杨上仙就不必说了。”

    这拒绝不留一丝余地，杨凌一愣，刘老面顿沉，看就要发作，却听她摆手淡：“二位稍安勿躁，贵宗所求之事，阿眠已经说过。你们皆是万华同，有难本该鼎力相助，互相扶持，然而敝宗实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”

    刘老闻言坐不住，越过杨凌就要开，却被季遥歌打断：“刘老，本座知贵宗的难，可是敝宗也是有苦难言，我跟几位个底吧，别看我这宗门排场大，看着光鲜，也不过打脸充胖，装个门面排场用来唬唬人，要比起贵宗这几千上万年的底蕴，那可真是差得远了。”她站起来，一边诉苦，一边可怜看着杨刘二人，把这两人看得心，顿觉自己以欺弱，她倒还在那里继续说着，“二位有所不知，我这小宗门才建成多久？在这万华也没什么可倚仗的，朋友又少，外又嫌弃我们是媚宗不愿来往，我要养着这宗门一大家人，就指着炉海这产过日，顾了顾不到尾，每日都心焦如焚，恨不得将这宗主之位丢开手才好。”

    她滴滴的模样真是叫人打心里生怜，杨凌虽能言善，到底也有几分男儿骨气，哪好意思欺负她，那刘老也是咬了咬牙，撑着开，还想说什么，却又被她截断。

    “刘老，贵宗在万华也迄立千年，积威甚远，底蕴厚实。我这小宗门说好听也就自称为宗，说不好就只是个不的门派，与贵宗是不能相比的。贵宗为五宗之一，万华威名远传的名门大宗，是我辈楷模，日后我们还要仰仗贵宗提携。”

    眠一听就捂住了嘴，不然要笑声来——季遥歌是个妙人，你和她哭穷，她能哭得比你更穷，你和她说义，她自诩小辈，谁好意思要小辈扶持？再加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，不知的以为蓬宗仗势凌人，在欺负她一个小姑娘，那刘老话没就被怼回，还没法辩解，别提多憋屈。

    真是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