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大费周章，就只是为了找灭天箭？”季遥歌蹙眉——当日况，萧宋二人可是对慈莲了杀手，若只是要抢箭，大可不必如此。

    “我是谢你在我堕之时拉我那一。”顾行知静。

    “也为慈莲。有人要取慈莲命，那人以灭天箭为诱饵，要他们诛杀慈莲，而灭天弩也在那人手中。只有慈莲殒命，萧无珩才能拿到完整灭天弩/箭。”顾行知。

    他这才问季遥歌：“像吗？”

    季遥歌静静看他自娱自乐，闻言：“像。”

    “喜。”顾行知，虽然没笑，里却星彩。

    “等等，鬼修有九幽灵，不是难以万华？”季遥歌打断顾行知所言。

    “想我一世，受人崇敬之时浑浑噩噩，如今倒是清醒了，却因……”他有而发，自嘲一句，很快又恢复初时神采，“不说这些了，你我难得一叙，还是说回正事吧。我这里有些消息，可能与你有关。当日萧无珩与宋秋崖会往恶河，是因为有人将慈莲与灭天箭的消息透给萧无珩，因鬼域之人难冥沙海，故而他方寻上宋秋崖合作。”

    顾行知不置可否，指尖微微一动，面前的傀儡人又一亮，神采飞扬地抱住他的手臂，甜甜了句：“顾大哥，顾大哥，我是小白。”他跟着唤：“小白。”傀儡人兴非常，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臂，心满意足闭上。

    “原风晚回来之后就命着手查探此事，地宗有探潜匿在天枭宗，费了番功夫才查到的。另外还有一事不知与此有无关联，天枭宗最近动向有些古怪，大量鬼修已渗万华。”

    思及故人，忆起旧事，二人皆有几分怔忡。她并非没有给过机会，若是当初幽归位，他和她又该是何等的逍遥快活？可八百年前那一剑碎了他二人所有缘分，如今是人非，所余也只前这个废弃的傀儡。

    “那就送你吧。”季遥歌着小猊脖圈上最细柔的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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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行知方盘坐到她首的法座上，傀儡人随之枕着他的斜倚而卧，他方笑起，目光垂落木人脸颊，几许意，一边抚着它侧颜，一边：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当日万仞太山中他堕，神智几尽全失，若没她最后化小白神魂唤回他元神，留他一丝清明，恐怕他已彻底堕，沦为彻彻尾的，又何来今日踏莲而归的赤莲尊？

    季遥歌回以一笑——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仇大恨，细究起来，那几年顾行知所行，为的也只是“白韵”。他的前半生，全都为“白韵”而存，幽有，而她对他无信，当初才离得那般绝然，没留半分余地，说来她对他亦有亏欠，又怎能袖手旁观？

    季遥歌问他：“喜？”

    “你如何得知这些消息的？”季遥歌神一凝，心中已自己斟酌起来——灭天箭乃玄寰所造，那人手中握有灭天弩，那会不会就是玄寰？

    谢的是季遥歌。季遥歌不以为意：“客气了，一个傀儡而已。在我手里几百年也不曾拿来看过，跟着你……才更合当初她的心愿。”

人的面容便僵在最后这个笑容上，不再动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