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们的敌人。小斐，劝劝你师父，我们相九百年，她亦是我第一个挚友，纵我百般手段，又几时害过她了？过来，我便仍是你们的八斗，甚至玄寰我也可以放过，让他重归三星挂月阁，你们想在一起也可以，我亲自为你们主持双修结礼，如何？”八斗举着手，步步靠近他三人。

    “挚友……”季遥歌垂，脸上一片黑暗，神不清，听那吻却似在回忆这些年与八斗的过去，待八斗走到白斐面前，却有一段蛟尾无声无息横扫而来，伴随着一炽烈的火息，将虚空割开细，亦将八斗挡在细之外，宛如楚河汉界。

    “你不与我为友。”季遥歌冷颜抬，一张欺霜赛雪的脸庞布满沉怒，双眸威，再无先前半分温柔。

    金光球在她掌中徐徐转动，绽的光芒，赫然便是那颗未被她完全收的龙丹。

    “去，先回赤秀再说。”玄寰拉起她另一边手。

    季遥歌亦赞同这个决定，，只：“小斐，走。”

    白斐应了一声，双手掐诀，腾而起，飞到季遥歌侧，庞大仙力席卷而至，玄寰不知何时已祭一柄黑紫剑，剑宽两指，刃薄如翼，随他一剑落，剑上有紫金剑芒裂空而过，刹那间磅礴仙力灵气如海倾泻。

    返虚期的修士，一剑可退浪，可御山崩，无需哨功法指诀，便叫人胆颤。

    季遥歌第一次看到返虚期修士手，也是第一次见识玄寰的能耐，只见那紫金剑芒撕空而过，碎星搅，虚空幻境竟被撕开一大豁，仙国景象隐约呈现。

    “走！”他毫无犹豫地拉她朝豁飞去。

    蛟尾自虚空中一甩而过，划漂亮的弧线，季遥歌带着白斐与玄寰飞向豁。

    八斗也不追，只静静站在黑暗里，看着他们的影消失，看着撕开的豁再度合拢，这片无尽的黑暗剩他一人，与九重书楼矗立在永恒虚妄中。他渐渐蹲，双手抱膝，蜷在虚空中，只檐灯昏暗的红光照在他上，远望而去，便似被人遗弃的孩童，独自站在原地，等待永远不会回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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