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，忽明忽暗。

    他说着自斟一盅，遥敬二人，一饮尽：“酸甜苦辣甘辛，这世间的滋味真妙，叫人罢不能，你说是吗？”

    八斗微笑开。

    正文 无望绝境

    255 无望绝境

    季遥歌与玄寰互视一, 在这里看到八斗，对方又是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, 心中已均不妙，面上倒无波澜, 神都淡淡的。二人并肩朝前他行去，季遥歌抿不语，玄寰也只招呼：“阁主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是比较喜听你们喊我八斗。”他抬手请二人坐。妖楼无名，向来被世人以奇楼称之, 冠以世祖之名，“八斗”这个名字还是遇见季遥歌那日他随起的，而后被他们叫了九百多年, 竟听习惯了, 倒越来越喜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他里现几分沧桑, 与年轻的外表并不相符, 从前季遥歌是要嘲笑他惺惺作态的, 那时他总要佯装生气嘴上怼她, 心里却是乐的——这数十万载的寿元, 他好歹了趟尘世，历了些凡缘, 有了鲜活颜, 被骂也是乐, 很是新奇。

    沧桑是真沧桑, 数十万载的孤独无人可诉；天真也是真天真，寿元虽, 也通晓天万，坏事绝，可毕竟未曾亲历世事，对外界一切很是好奇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坐？”他撇了撇，收起在幻境里暴怒的模样，盯着二人直看，眉间神还是八斗的老样，“放心，我不杀你们。”他当然不杀，一个已经死了，一个是他的人卷，他没有动手的理由。

    “尸傀禁术？你已殒，已是死人，竟以邪禁之术留于人世，又是何必？”他甚至不必掐指去算，便轻而易举看透。

    “不劳阁费心。”玄寰嚼笑而回。

    八斗又看季遥歌：“说来你二人都是我看着大的，怎这般无？见了面连一分都不顾念？”他捧了，痛心疾首的模样，像极从前与她讨价还价时的小蠢虫。

    季遥歌却是个不喜与人兜圈绕弯的脾气，尤其是在这上，甭是亲友之谊，还是男女之，她向来看淡，求得便受，求不得便舍，脆利落，如今闻他所言，鼻间便是一声冷哼，索一脚踹开那小小桌案，连带踢翻案上壶盅，顺手拉回玄寰：“你与他客气什么？”

    挑的眉，冷冽的，并那不论是笑是怒都微微翘起的，她生气的模样，还和以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