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讨论成绩，叶斯跟何修在附近转了几圈，最后选择了有大树凉又比较好坐台阶上。

    两人在中间随便找了一阶坐，何修低掏游戏机，把声音关掉玩。叶斯就坐在他旁边，对着空气迷茫了一会，而后又忍不住开手机看成绩单。

    以前他特别不能理解那些动不动就一整节晚自习研究成绩单人，看清自己成绩就得了，别人什么。但这会他算是能会到那心了，前面有几个人，到底比自己在哪了。和后面拉开多大差距，会不会次就被超过。如果某科某两题没有虎，加上失掉分，又能在什么位置……

    他有些机械而又完全意识地算着分，算到最后大脑有些空白，不知自己在什么，只知自己对着一张成绩单照片看了快二十分钟。

    其实每一科分数都跟他自己估差不多，甚至更好。这次期中考跟之前不一样，之前是来后使劲回忆自己写了几大题，这次是记住了有哪几题自己没算来或者没来得及算。他付了多少努力自己知，有多大步，自己也能觉到。

    但名次确实降。四班英们不是说说，分班考后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安全，所有人都在使劲学，跟自己较劲，跟边人较劲，跟错题较劲……大家都在往前冲，哪怕他也冲了，却还是在队伍里无声无息地往后挪了一段。

    叶斯茫然地抬起，不知是不是低太久了，猛然对上白亮日光，竟产生了一微妙眩。眩过后是有些渴，放在上辈他会惊慌起来，觉得自己又心颤了。但这次他知不是，就是心里太憋屈，再加上确实有被搞懵了。

    叶斯一气，想说什么，却觉得咙痛，半天没说声来。

    他扭看向何修，却见何修低看着游戏机，两只手快速着，似乎在挑选什么装备。

    不知是天气太还是蝉叫太吵，叶斯突然皱起眉，觉得心里很烦。

    “你能不玩了吗。”叶斯说，无意识地攥住自己手指，“我考砸了，你看到成绩单了吗。”

    “上。”何修没抬，而是加快了动动作。叶斯盯了他一会，原本那丝烦突然被着了似，瞬间变成了愤怒。

    叶斯猛地伸在台阶上蹬了一，没多大动静，反而把自己脚腕硌了一。他嘶一声，“你就不能安安我吗？靠，何修，你敢不敢游戏机放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