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行。”叶斯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掌, “那早回去歇着吧。”

    走到宿舍门外，吴兴宋义都回去了, 叶斯跟何修却都磨蹭着没动。走廊人来人往，俩人站在堵窗边半天没吭声，也没人张罗着要回去。

    空气里仿佛都弥散着一不甘心，来自两个喊了男朋友之后各自怂成球家伙。

    何修先清了嗓，双手拄着窗台看向外，低声：“那我明天回家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叶斯, “什么时候回来啊？”

    “礼拜天。”何修小声说。

    叶斯：“我知, 礼拜天几？”

    这次回家是要参加亲戚婚礼, 婚礼就定在礼拜天。何修犹豫了，“我尽快, 主要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了知了”, 叶斯叹了气, “还是晚自习前。”

    像是挤了一整颗柠檬, 把全都淋在心上，激得人一哆嗦。何修回看了没人注意这边，伸手在叶斯手背上摸摸，“我带好吃给你。我妈这周末要卤鸭，让她腌一鸭骨架给你啃。”

    叶斯，闷声：“行啊。”

    “能算是一补偿吗？”何修有些纠结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能。”叶斯一脸认真，“毕竟鸭骨架跟男朋友是替代关系，男朋友啃起来容易引起心律不齐，鸭骨架啃起来不仅好吃，还够辣。”

    何修一笑了声，在叶斯手上拍了拍，“手机也能聊天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叶斯忙不迭，完又一靠在气片上，慨：“我现在是真给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恐同吗？”何修犹豫了一，而后轻声问：“不会有自我厌弃绪吧？”

    叶斯叹气，勾住他肩膀往摁了摁，“都给成这样了，我能怎么办啊，我也很绝望啊。”

    晚上回去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，一会想起那个卫校男，一会又想起要一个人过周末，不知过多久才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睁时宿舍一片幽黑，窗帘忘记拉，投一片月光。四周是三不同呼声，反而有万籁俱寂寂寞。

    叶斯迷迷糊糊地摸枕底手机看了：02:15，后半夜了。

    他地上了个厕所。九月中昼夜温差大了起来，穿着背心会觉凉，所以回去一路都是耸着肩膀小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