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火闻声抬看向门，他推了推卡在鼻梁上的厚厚的镜片，对陆寻招了招手：“陆寻啊，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陆寻环视办公室一圈，见没人注意到他，才吊儿郎当的走到了柴火的办公桌旁：“老柴，这稿你看看，许献写的。”

    柴火已经习惯了陆寻这样没大没小的称呼自己，无所谓的接过他手里的稿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。没等陆寻无聊多一会儿，柴火就拿掉了镜，满脸堆笑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陆寻被看的浑发，不自在的了线，问：“这是什么表？老师，你有话直说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写得好啊！”柴火用一朗读革命诗抄的语调，声音浑厚的说。

    陆寻被柴火这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，懵然的看着他，不知该何动作。他皱眉听着柴火慷慨激昂的剖析这篇稿的利弊，提几并不算建议的建议，然后用温的大手拍了拍他的肩。

    “孩，你们是好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老师，说实话，你今年到底多大？”陆寻觉得柴火的每一句话、每一个动作都不像是年轻人能来的，他合理怀疑这人谎报自己年龄。

    柴火没理会他的质疑，啰嗦着嘱咐一堆，容无非就是别张，上台时候要面带微笑，语调要生动，老师会在面看着你们之类的，然后和蔼的目送陆寻门。

    陆寻门后，反复思考刚刚柴火的话究竟是褒义还是贬义，思索着走回了教室。他回到座位，轻轻拍了拍许献，试图唤醒他。

    许献这次很快睁开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许献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合上他一贯的柔声细语，整个人都变得温和许多。

    陆寻神空的看着许献，他被问住了。

    这次叫他醒来，也没有什么事。

    只是单纯的嘴欠，想找个人说话。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啊对，刚才我去找老柴了，他说你稿写的特好，夸你来着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陆寻：“……”果然，手已经看淡了世间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