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……五分钟。”

    在颜起持不去之前，他俩终于打到了一辆车，两人都坐了后排。

    颜起上了车之后地贴着周放，明显还有些抖。

    周放看了看他，对司机说：“师傅，风再大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嘞，外边冷吧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周放应了一声，就没再搭话了。

    颜起用膝盖轻轻碰了碰周放的，笑着说：“谢谢放哥。”

    周放没应。

    他一路被颜起靠着，只能扭看着窗外，雪天路，司机开得很慢。

    颜起忽然一歪靠在了他肩上，低声说：“放哥，我刚才的话，是认真的。”

    周放肩膀没动，也没转，过了良久才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颜起又用膝盖蹭了蹭他，像是在撒，他声音轻轻的，听得周放有些麻，“‘嗯’是什么意思？知了？还是……同意了？”

    “知了。”周放说，声音里听不什么绪，但至少没有厌恶。

    颜起低笑一声，“那就是我还要继续努力。”

    他悄悄话说完了，也没有要从周放肩膀上起来的意思，就这么静静地靠着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周放看向他，却只能看见一个帽，“你怎么还在抖？”

    颜起有些困了，“……嗯？”

    他慢慢地说：“没事……没缓过来呢，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颜起在周放肩上蹭了蹭脑袋，“放哥，我困了，想睡会儿……”

    周放坐得很直，一动没动，从嗓里轻轻挤来一个“嗯”。

    玻璃因为风开得很足而有些起雾，周放却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。

    即使这样，他依然能清晰地受到颜起的每一呼，就像是怀里抱了只大猫，即使不去看，也完全无法忽略。

    直到租车停到了颜起家小区的大门外，周放才动了动，说：“颜起，醒醒，到了。”

    颜起睡得也不实，他睁开，看了看窗外。

    “想什么呢，车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颜起了车，又走到周放这边。

    周放摇车窗，颜起说：“到家了告诉我一声。”

    周放看着他没应声，颜起也没再说什么，周放沉默地摇上了车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