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永辉明显不想多谈这个话题，“你在B市有没有去看你的弟弟？”

    陈赫嘉僵了一。

    “……有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样，他的抑郁症有没有好一，或者，还是我把他接来香港治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陈赫嘉缓缓说：“我妈……来这里会不适应的，让他们呆在那里，好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被拒绝了谭永辉也没生气，甚至一直在浅笑，他今天的耐心简直奇的好，“要是次有空，我再陪你一起去B市看他们。”

    陈赫嘉又闭起睛，声音也很低：“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一时间病房里的声音也随着他这一句渐渐寂灭去。

    陈赫嘉很快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等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日暮西山，他微微动了动，发现自己的被被人压住了，他一转，便看见谭永辉竟然趴在他的床沿也睡得很熟。

    几了……

    陈赫嘉环视这病房一，没看到时钟，倒是看见放在柜上的一碗冷粥。

    意识地摁了摁胃，才想起来自己今天竟然一整天都没吃东西，饥饿的觉很快涌上来，陈赫嘉尝试起，但这一动，本来就只是浅眠的谭永辉便立刻被惊醒，有那么一瞬陈赫嘉清晰地看见他里的迷茫，带着初醒时的朦胧。

    稚气又可。

    可惜也就只有那一瞬，谭永辉很快恢复清明，“你醒了？”

    这一觉睡得实在有久，从上午十多睡到傍晚六七。

    谭永辉从衣架上取陈赫嘉的西装外给他披上，“醒了我们就回去吧，滴都打完了。”

    陈赫嘉用一很怪异的神看他，“你在这里一整天？”

    他确信五六年前谭永辉还对他很迷恋的时候都没这待遇。

    “很奇怪？”

    看到他的表，谭永辉的笑容近乎于溺，“好了，起床，你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，我带你去吃东西。”

    陈赫嘉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都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，来这么一简直……

    陈赫嘉叹气，应付谭永辉心血来的“”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去的是一家还算有名的档餐厅，因为陈赫嘉现在的胃问题，所以只了一些清淡的菜和汤，他们其实已经许久都没有在这场合共晚餐，陈赫嘉一边维持得的礼仪，一边在心猜测谭永辉什么时候会说他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