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，这知苑里除了顾非敌，就只有他和谛聆，就算他能将师尊的信裁来丢在顾非敌的桌上，稍微一想也能猜消息是谁送过去的。

    宿殃“哦”了一声，默默低吃饭，心里却在打着算盘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并且仿佛是怕他看不见似的，那撮纸灰的最上层，还盖拟彰地着几张未烧净的纸片。

    这张纸片明显是被小心翼翼剪来的，用火燎黑了边缘，假焚烧过的痕迹。

    整整齐齐，不多不少。

    他在台阶边蹲，伸手随意拨了几纸灰，从里面翻所有作假的纸片。

    得，他最终还是和这玩意儿杠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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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信笺上的字娟秀，但没有标符号，整封信浑然一，他无法把涉及归巢卷的句单独撕来。若是誊抄，以他几乎为零的书**底，字迹估计非常容易识别，万一以后需要他在外写些什么东西，恐怕会被顾非敌一识破。

    顾非敌走上前，伸手从纸灰堆里捡起一张纸片，只见上面写着“万卷阁”三个字。

    他不能刷主角的好，刷恶总没问题吧！

    宿殃：……

    以顾非敌对教的偏见，这恶绝对是一刷一个准儿！

    他现在需要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归巢卷的事告诉顾非敌。之后，他就可以静心来闭关修行了。

    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他有意把归巢卷的落透给顾非敌——从之前考中他不小心听到的那些谈论来看，这江湖造谣的能力一也不比网络军差，说不定他这法将来会被以讹传讹成什么奇葩的恩怨仇。

    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，要想在两年学有所成，闭关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。反正他现在已经得到了九寒吐功，也实在没什么必要天天往知苑外面跑。

    所以这件事并不能拜托别人，只能靠他自己。

    宿殃眯起睛，嘴角带了志得意满的笑容，心里琢磨：所以，古人若是想要保守秘密，企图毁掉信笺，会用什么方法呢？

    托人转告？

    回到房间，宿殃又将那张师尊写给他的信笺翻了来。

    宿殃着信笺，打算换个思路。

    这天午，顾非敌满脸失落地从万卷阁回到知苑时，便见到东厢房门外石阶的角落里，堆着一小撮烧成黑的纸灰。

小玉楼的规矩？”

    谛聆听到两人谈话，缓缓：“恪师兄只负责给他名指导的祝师兄和文师兄送饭。若你也要闭关，只需把你上的玉铃铛给我，我便将你的一日三餐带回知苑。同时，你上没有玉铃铛，便不能走知苑、随意在小玉楼活动了。”

    不，也不行。

    何况，剧本里的教圣是没有小玉楼的，而他却意外来了。所以他必须尽量把自己的存在压低，以防一不小心又扇个什么不可控的神展开。

    ——如果他能让顾非敌在得到归巢卷消息的同时记恨他，那岂不是一箭双雕？

    他可以假装自己在看到师尊的信笺后，不愿向顾非敌转告秘密，打算毁掉证据，却被对方发现啊！

    顾非敌着纸片，忽地嗤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忽然，宿殃双一亮，有了主意。

    他的视线在屋里转了个圈，最终落在书桌灯台边放着的火折上。

    这样盘算着，宿殃一言不发地吃完午饭，向范奚别，回了知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