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，”宿殃哆嗦着问顾非敌，“用力烘衣服发，不是人人都能到的吧？”

    顾非敌冷笑一声：“自然是人人都能到的，你不要想推脱！”

    宿殃在黑暗中翻了个白，：“你不信，碰一我发，就知了。”

    顾非敌久久不吱声。

    片刻，他缓缓移动到宿殃边，抬手搭在他的上，又顺着他的肩膀，摸到他结冰的发丝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顾非敌惊讶，“……为何会结冰？”

    宿殃叹气：“我照你教我的，想用力烘发来着。”

    顾非敌：……

    良久，顾非敌犹豫：“……或许与你练的功有关。六冥葬与九寒吐都是清寒派心法，与冷相合，便结冰了。”

    宿殃忽然笑了声。

    丢了面的顾非敌语气愤愤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
    宿殃：“你现在相信我不是为了非礼你才脱你衣服的了？”

    顾非敌倔：“谁信你！”

    宿殃：“我也并不知那什么‘涅盘’，见你没了气息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人工……渡气救你。我好心好意，结果你一醒来就打我，我真是太伤心了……”

    顾非敌冷哼一声，不说话。

    沉默了一会儿，宿殃笑：“信不信我由你，反正我是不会那偷袭和迫别人的缺德事儿的。现在我们不知落在什么地方了，也不知小玉楼会不会有人来救，只有我们两个人互相依靠，你不如信任我一回，我们联手看看能不能想办法从这儿去。”

    “能去。”顾非敌淡定，“山有风，定有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哎？”宿殃懵。

    顾非敌哼笑一声：“生惯养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伸手拽了宿殃的胳膊，将他从地上拉起来，：“我大概觉得到方向，跟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前一后，在黑暗中摸索着前，偶尔还需要涉行走，不过数百步，两人上被烘的衣服又都到了腰际。

    宿殃运转力试图驱寒，却反倒被冻得直打哆嗦。等到终于踩上燥的地面，他竟到一丝脱力的昏沉。

    “顾非敌，帮个忙。”宿殃放架，开请求，“帮我把衣服好不好？我要冻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说这话的时候，他牙关都在打颤。

    顾非敌不满地哼了一声，伸手住宿殃的腰，驱动力帮他烘衣服。

    宿殃的战栗落在他的掌心，顾非敌倏然收手，片刻，又伸手去探宿殃的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