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宿殃。”顾非敌极认真地盯着宿殃的睛，“你的这些事，我不可能真的相信，这仅仅是因为我们在小玉楼相过半年。别说半年，就算是蒲灵韵，是徐云展，我们自幼十几年的，他们都不可能像你这样，毫不犹豫为我赌上命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垂眸咬了咬嘴，低声：“之前，面对那位教主时，你说的话，我还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我那只是……”宿殃急，“只是、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顾非敌一言不发，直勾勾地盯着宿殃，等待他最后的宣判。

    宿殃一咬牙，狠心：“……是骗他的。”

    满室寂静。

    良久，顾非敌忽然伸手，从宿殃那里将写着新词的纸页走。

    他倾向前，将那薄薄的一页纸探到榻桌边静静燃着的烛火上。

    “哎别！”宿殃意识上前要拦顾非敌的动作。

    然而纸页太轻薄，几乎瞬间便被燃。火吞噬了上面的字迹，最终，化为一团灰黑的余烬。

    顾非敌红着睛看了宿殃半晌，忽然站起，大步走到石室角落窄井边，伸手舀起一瓢，尽数浇在脸上。

    他背对着宿殃半跪在井边，双手撑着井沿，颈低垂，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宿殃顿时慌了。

    可是他不知该怎么理这个况，有些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心亦是一片糟糟的，一时想不不顾地冲上去拥抱顾非敌，一时又觉得这场景本不应该现，一时想到方才黑暗中两人的亲吻，一时又回忆起剧本中两人本应你死我活的结局。

    这样的混令他心有些发寒，宿殃抬手抓住衣襟，眉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寒意愈来愈剧烈，刺四肢百骸，又顺着脊直冲脑海。

    宿殃猛地了一气，想要将前大块大块现的黑暗驱散，却最终还是只能弓着，缓缓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失去意识之前的一瞬间，他似乎看到顾非敌满脸惊恐地向他冲来，耳畔回的是一声充满恐惧的呼唤：

    “——宿殃！”

    顾非敌一把抱住倒的宿殃，焦急地唤了几声，见人彻底过去，他地收着手臂，将浑透着寒气的宿殃搂怀里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！”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渍，声音里带了哽咽，“抱歉……我、我不该那样你。我只是……只是心里没底，害怕你……从此躲着我。”

    宿殃自然是不可能开说什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