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父亲似有怅然，顾非敌劝：“父亲哪里的话。您虽严厉，却手把手教我习武，每日叮嘱我读书练字，怎能说不曾关心？”

    “宿殃虽教，但你与他毕竟同小玉楼，有些，其实也没什么错。”顾若海接着说，“当年为父也与……教教主好，年轻时还曾一起游历江湖。”

    “回你的飞鸟居静静心。送宿殃去西南雪山的事，我会安排凤凛去。”他平静，“前段时间灵韵回来，大闹一场，我罚她在撷云居闭门思过。你可以去陪她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顾若海哂：“陈年旧事，不提也罢。你要知，教中人肆无忌惮，不理会世俗人，完全依他们的心意行事。如今他待你好，肯为你挡刀拼命，却并不意味着，往后他不会为了别人离你而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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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若海盯着顾非敌的双。片刻, 他：“你很重视宿殃。”

    “你与宿殃，当真只是同窗之？”顾若海沉声问。

    顾非敌站在原地，说不话。

    说着，他幽幽叹了气，直视顾非敌，：“可是，你要明白，有时候，很多事并不会向你期待的方向发展。为父当年受到的伤害，我不希望我的儿也同样经历一遍。”

    他攥了攥拳, 在衣襟上掉手心细密的汗珠，咽了咽嗓, 回答：“同窗, 以及……并肩作战的挚友之。之前在小玉楼，玉鉴潭那次……还有，荒原他为我挡刀的事, 父亲也应该已经听说了。”

    顾若海缓缓呼一气，抬手拍拍顾非敌的肩膀，：“你大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试图狡辩：“我与他皆为男……如何、如何会心悦他？”

    顾若海却反问：“你当真不知吗？

    顾非敌：“过命的兄弟, 我自当重视。”

    接着，不等顾非敌说什么，他又：“我不是一个好父亲，也不是一个好丈夫。在你年幼时，我有很一段时间，不曾关心你们母。”

    “你心悦他？”顾若海苦笑一声，虽是问话，其中语气却已笃定。

    他满脸惊惶失措，攥了衣角，颤动许久，才哑着嗓低低唤一声：“……父亲？”

    顾非敌一愣：“……伤害？”

    顾非敌垂眸：“……同窗之，报恩之理。”

    顾非敌眉微蹙：“父亲为何罚小师妹？”

为了救我才将蛊虫引他的，于于理，我都不应该弃他不顾……”

    顾非敌张结半晌，又将咬在齿间，躲闪着不敢去看顾若海的睛。

    顾若海笑笑，说：“无论如何，你从小到大都是个乖孩。懂事知礼，也勤奋刻苦，一直以来严于自律，阁中上无不称赞，说我腾云阁有知责知任的少阁主，后继有望……”

    一句话，将顾非敌说得惊怔在当场。

    顾若海看着自家儿焦急的神, 停顿片刻，问：“于于理？”

    顾若海叹了气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
    顾非敌说着, 终于有勇气抬与顾若海对视：“如此，我与他, 也应当算是过命的了吧。”

    他恍恍惚惚看着鬓边已生白发的父亲，落在侧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。

    语气的重音落在后半句，带着明显的质问, 顾非敌不禁有慌了。

    他停顿片刻，语重心，“你对他有，却也要记得，护好你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