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扬扬起雪来。

    没有力在运转，顾非敌也受到了凛冬般的寒意。他将宿殃抱，闭目调息一个小周天，恢复些许力，尽数渡给宿殃。待宿殃征平稳，他又调息片刻，再替宿殃。

    如此循环往复，终于撑到风雪渐停，石外面早已是一片夜沉沉。

    宿殃的寒潭冰魄终于渐渐平静来，他的温也开始回升，缓缓恢复正常，只是一直沉在睡眠中，无论顾非敌怎么呼唤，他都不见醒转。

    未明原因的昏睡令人揪心，顾非敌不敢睡去，抱着宿殃守了整整一夜，枯坐到天明。

    宿殃睁开睛的时候，看到堆积在面前的层层叠叠的衣上，已经落了一层薄雪。而他的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与顾非敌相贴，双手被对方小心地在怀里。

    他动了动僵的胳膊，裹着的衣上，薄雪扑簌簌落向地面。

    顾非敌倏然睁，哑着嗓：“你醒了！”

    时值清晨，山间的雾气多凝聚在山腰，云层还未及。

    浅金的朝自东方而来，洒石中，将顾非敌上发落着的薄薄一层雪映得晶莹剔透。

    宿殃一时有些目眩神迷，开想要说话，却被咙里一阵痛激得咳嗽起来。终于将中堵着的那难受劲儿咳，一抹嘴，宿殃才发现手心里竟是鲜红的血。

    顾非敌眶发红，看起来就快哭了。

    宿殃抿了抿嘴，用尖飞快地了，笑：“没事，你当初血蛊闹腾的时候不也天天吐血？等除了毒蛊，就没事了，别担心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从顾非敌怀里撑起来，随便拽了件沾着雪的衣服，将手上染的血净。

    再抬时，顾非敌神已经恢复平静，正用力帮宿殃温粮。

    两人躲在石里吃了些东西，将行收拾好，手挽着手继续往山上走。

    很默契地，这一次他们谁也没有动用力，而是只靠双脚，沿着山慢慢上行。

    走过一段很陡峭的栈之后，终于抵达终年积雪的山。这里的地势也稍平缓了一些，只是石阶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，难行，两人不得不再次运了轻功上山。

    很快，宿殃就又到冷了。

    他这回没有撑，拽了一顾非敌的手，低声：“你背我吧？”

    顾非敌当然不会拒绝。

    宿殃伏在顾非敌背后，抱住他的脖颈，用脸颊贴着他的耳朵，笑：“这个场景，我好像梦到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