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犹豫，“……轻。”

    顾非敌却迟迟没有继续。

    他盯着宿殃躲避的双看了半晌，幽幽叹了气，与宿殃拉开些距离，苦笑着摇：“……罢了，此……时机不对。”

    “方才，抱歉。”他。“我心不好，迁怒你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双手自宿殃腰间离开，落在肩，垂眸看着宿殃脊背上近在咫尺的火红刺青昙。

    见顾非敌似乎并不打算立刻更一步，宿殃心里松了气。

    他正想转坐，却又被顾非敌住肩膀，推回背对对方的姿势。

    “怎、怎么？”宿殃张。

    顾非敌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他把宿殃垂在后的发丝拢向一侧肩膀，手指自他肩，轻轻抚摸在他背后的刺青。

    宿殃被摸得浑发麻，扭看顾非敌，忍不住又问：“摸我的背嘛？”

    见顾非敌不答，他试图找话题：“是不是觉得，这纹得好看？也想纹一个？”

    顾非敌摇了摇，：“之前在荒原地河，我就曾发现，你这片殷昙刺青面，藏着一些旧时留的伤痕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宿殃一愣：“伤痕？我上不会留疤的呀？”

    顾非敌却：“应该是许久前的伤了，现在被刺青颜盖着，看不清晰，只能摸些不同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指尖沿着宿殃背后的刺青细细抚摸，很快，判断了那堆叠的旧伤疤痕：“……是字。”

    “字？”宿殃更惊讶了，“我背上怎么会有字？”

    顾非敌手指微顿，着宿殃的肩膀，说：“你别动，我试试看能不能摸是什么字。”

    宿殃闻言乖乖趴在池边，任由顾非敌的手指在他背后轻抚。

    片刻，顾非敌犹豫：“孽……”

    宿殃眨了睛，回问：“孽？”

    顾非敌双微阖，继续向摸索，不多时，稍稍笃定了些，念：“孽缘为……灾……？”

    孽缘为灾？

    宿殃没听懂是哪几个字，但心里一没来由的不安，还是让他觉得这恐怕不是什么好话。

    顾非敌眉微蹙，急着去摸邻着这句话的另一行字迹。

    “业报……”很快，他低声，“……天咎。”

    这一句宿殃就更听不懂了。

    他索也不再问，只默默等顾非敌先开。

    顾非敌的手指游移，缓缓抚在第三行字上。

    许久，他哑着嗓音：“宿……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