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走到这最后一步的呢？

    宿殃很是迷茫。

    但有一是可以肯定的——他要死了。

    宿殃没有力气抬手碰顾非敌的脸，只能退而求其次，牵住他的手指。

    “我要离开了。”他低声说，“但我不会死……放心，我不会死的……”

    顾非敌攥住宿殃的手。

    宿殃扯了扯嘴角，笑着闭上双，：“我会……在另一个世界……活着的……”

    顾非敌埋在宿殃耳畔，颤声：“不，不许离开！”

    宿殃轻笑：“明明是你要杀我，怎么又撒？”

    顾非敌的声音带了咬牙切齿：“我怎会杀你？你在胡言语什么？我……怎舍得杀你？”

    宿殃脑发昏，发闷，觉得一定是顾非敌抱得太了。

    他伸手试图将人推开，嘟囔：“……起开。”

    却在一个瞬间，被一双炽且柔的堵住了嘴。

    周围的山崖与渊渐渐消失，暗怒意的亲吻过于激烈，牙尖在宿殃上狠狠啮咬，将他从昏沉的梦境中扯了来。

    宿殃一时有些迷茫，挣扎许久才把压在他上的顾非敌推开，了一气。

    “你是想……吃了我吗？”他了嘴，尝到一血的味，忍不住白了顾非敌一。

    顾非敌撑在宿殃上方，眶发红，狠狠磨了几槽牙，问：“你为何至今还会梦到我要杀你？我怎么可能……会杀你？”

    宿殃沉默一瞬，撇嘴：“你也知那是梦，我什么梦也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啊……”

    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剧本剧里的事了，不刻意去想的时候，他甚至已经忘了教圣原本应该有一个被顾非敌一剑穿心的结局。

    所以，为什么他会梦到那场戏？

    不，不对，他梦里现的是顾非敌，而不是当初扮演顾非敌的那名演员，而且那里的剧与剧本也有许多不同之……所以，他梦到的并不是拍戏，而是……难是这个世界中教圣真实的结局？

    难是他最近闹来的太多，这个世界的规则终于看不去，在提醒他照教圣该走的剧走吗？

    宿殃还没想个所以然，就被顾非敌着，又在上狠狠了一。

    “都说日有所思，才会夜有所梦。”他面复杂，也说不清是悲伤还是愤懑，语气低沉，“所以，你一直怕我？即使我们已经如此亲密，你仍旧怕我会杀了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