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……”他想了想，又，“若我未曾中蛊，恐怕也不会随你去教，更不可能持到与你心意相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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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倒也不算白费。”顾非敌，“当初在荒原地，若不是我怀回的香气，教众人也不会那么快寻来。”

    一提到当初在荒原地遇到找来的教侍，宿殃就有气：“他们不找来，你也不会中血蛊。”

但宿殃一行人还是决定启程。匹跑不起来，顾非敌索将宿殃抱在怀里，两人共乘一匹, 也方便他为宿殃渡力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当初……”顾非敌轻声，“你为什么会喂我服怜香回？”

    那时候的他还在致力于死磕剧，把遇到的人都当纸片角，照本宣科地念台词……现在想来，如果他与顾非敌互换，肯定也会觉得那时的自己有病。

    宿殃不禁瞪：“所以我那药其实白给你用了？”

    闻言，顾非敌沉默片刻，随后仿佛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说：“是啊……若我不中血蛊，你也不会因此去修习半凋红。”

    宿殃早就知剧, 因此没有丝毫惊讶, 只是有一宿命难违的怅然。倒是顾非敌在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有些动, 一整天都在观察宿殃的脸, 生怕他为此焦虑愤怒。

    此时中原北方的气温已经非常低，积雪在午时稍稍化冻, 很快又会在黄昏重新凝结成冰。好在冬季气候燥，路途中没再遇到风雪，一行人了五天时间才终于踏青芜郡, 在一片火红的夕中, 远远看见眉珠山剪影优的山脊曲线。

    眉珠山如今也被一层皑皑白雪覆盖，曾经葱郁的阔叶林早已凋敝，只余的树承载着厚重的积雪，仿佛开了漫山遍野的洁白梨。

    顾非敌了一宿殃的手，笑：“是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宿殃中又了心丹，牵着顾非敌的手，跟在他后沿着密林小攀登。

    “当然是为了救你命啊。”宿殃没好气，“你那时候伤那么重，看起来一副快要死掉的样……”

    为了保证宿殃能够顺利登上眉珠山，回到小玉楼，这晚顾非敌又与他双修了一次。第二天一早，一行人将匹寄存在眉珠镇，背了行，徒步往山上走去。

    只有解决了宿殃的问题，他们才有心思去考虑江湖与武林的纷争。

    后来见宿殃并没有为教担忧, 想到他的来历并不简单, 顾非敌也就释然了。

    顾非敌的视线落在旁边——他曾经靠着的那棵树上，片刻，：“我那时还不能自己控制‘涅盘’，一旦伤重，功法会自行令我息状态疗伤，才会看起来伤重濒死。”

    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发生的事，宿殃忽然就觉得有好笑。

    经过一片小小的空地时，宿殃脚忽然一顿，扭看向顾非敌，咧嘴笑了：“这几棵树的位置，我好像有印象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扭看向宿殃的双，嘴角带了一抹说不是苦涩还是庆幸的浅笑：“那时的我曾退缩过……因为知我们份不同，阵营不同，各自责有

    ——无论如何, 对现在的他们来说, 解决宿殃的极寒力才是最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这一路上他们取直，避开了不少村镇, 但腾云阁集结中原武林势力，准备前往荒原围剿教的消息，还是传了宿殃与顾非敌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