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起来像是安人，却其实是棠璃的真心话。

    听到棠璃语调轻松的回答，张徵觉得他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，于是继续：“棠兄，你也是饱读经史之人，难就不清楚，再这样去，会是个什么收场？”

    棠璃想了想：“其实我也因为好奇，派人打听搜集过坊间各言。虽然其中有分言是故意造，但有六、七成基本属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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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虽然可以一直不老，但为普通人类一直保持年轻的样貌，明显是不现实、不符合世界规律发展的。

    十四年前，自己与棠兄在客栈备考的那半年，同眠共浴，日日读书对，当真是此生最快乐无忧的一段时光。

    张徵心里明明有那么多话想对棠兄说，到嘴边却最终变成了一句普通寒暄：“棠兄这些年……可好？”

    这个世界的剧偶尔会现意料之外的脱缰，所以棠璃虽说知自己难逃一死，也不能保证自己最终的死法和当初的张徵完全一致。

    张徵艰涩地闭了闭：“……是的。”

    如此并不会显得太老，而且增添了男人的成熟魅力，对棠璃来说还算虎虎看得过去。

    “岳陵算不得老，而是另有一番风貌意趣。”棠璃回答，“我很喜岳陵如今的样。”

    纵使两相悦，到底是回不去了吧。

    “知啊。”棠璃有一犹疑，“最后……应该是碎尸万段吧。”

    论起老，棠丞相活过一千多岁，这个古代世界的所有人类都算上，谁能比他更老？

    “是我挟幼帝以号令天，动不动就抄家灭门，杀人如麻的那些话吗？”棠璃颇有自知之明，望向张徵，“听说棠老虎的名号，能止小儿夜啼？”

    “托岳陵的福，还算不错。”棠璃微笑，看着他的小狐狸。

    “生命

    张徵并没有把棠璃的话当真，只以为棠璃是安，笑着摇了摇，心中却真切的觉到了温籍。

    “我在外地，听过棠兄的一些风闻传说。”张徵稍微组织了一语言，转正题，“却不知是否人云亦云，以讹传讹？”

    剧虽有些细微差异，世界线大致走的还算顺利。

    可他老人家向来既讲究又自恋，所以这两年就勉为其难往角加了两浅浅纹路，笑起来才能明显看得到，又在上蓄了短须。

    张徵看着这样的棠璃，想起自己比棠兄还要小四岁，却已经能日日在铜镜里看到角明显的皱纹和鬓边白发，不免有些自惭形秽，又有些黯然神伤。

    这副样貌应该可以保持到他五十岁之后，到幻境结束之时，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兀。最多等他官方年龄过了四十五，往胡须和发上再逐年增加银丝。

    张徵，听到棠璃那把熟悉的声音，终于稍轻松，自卑慨：“我已经老了，观棠兄却风华不减当年。”

    再者这里是幻境，在棠璃看来，这就跟和纪修远玩留胡扮老的cospy一样，别有番趣。

    不怎么说，他知棠兄心里有他，而且还愿意这般哄他，半生痴恋已经可以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