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约莫一刻钟，林南终于鼓起勇气将电话拨给了武雨彤。

    就在他以为上就要听见冷冰冰的机械女声时，对面突然传来一声“喂”。

    “我在开会，不过能空两分钟。有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这是林南这个月第二次听见有人对他说这句话，他心里突然有别样的绪，从心脏冲来，从血冒来，奔到他鼻腔里，刺得他鼻发酸。

    这一段路魏菁把车开得稳稳的，当真像是认真小心护送林南的样。林南的心绪却从车里颠颠簸簸地飞了去，漫无目的地到飘着。这一会儿工夫，他突然变得极度渴求温度，属于祁遇白的温度。好的坏的，甚至疼痛的，都无关要，他只是很想听祁遇白再说一次，慢慢会好的。

    武雨彤那边偶有人说话的声音，接着一声椅后退的响动，一串脚步声之后，那边才再次传来回答。

    林南礼貌地笑了一：“还没结果，但是有这个机会我已经很谢了。”

    魏菁开车的手一顿，飞速转瞥了他一，过了片刻柔声说了句：“慢慢会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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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了一气，转激地看着魏菁，笑着说：“谢谢菁，我也相信会好的。”

    武雨彤漫不经心地嗯了两声：“是你自己争气，还有别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他坐在床沿，盯着手里的手机神，想着该拨给哪一个人，拨给哪一个人才有可能缩短他跟那个人的距离。

    对于祁遇白的想念不仅没有被冲走，反而像是随时间积累在了里，越堆越沉，越压越重，就连顺利试镜的愉悦也无法减淡。

    林南一听，忙接：“武总，您好，我是林南，没打扰您吧？”

    存武雨彤的号码是公司的时候，一批三个艺人，上至武雨彤至各自的执行经纪，一号码全一次存好，算是批量作业。如果不是有这个公司惯例，林南可能到现在也没有武雨彤的手机号，况且即使存了他也从来没有拨过，老板偶尔有事找他一律都是通过经纪人。

    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响了半晌，始终无人接听。林南这才意识到也许对方早已经换号码了。

    第5章

    “我是想谢谢您，关于今天试镜的事。”

    林南有一瞬间的瑟缩，缓了一秒才斟酌着开。

    林南回到家中，上了一的汗被外面冷风一透着寒，索冲了个澡，坐在床上歇着。此时尚是午，今天一天却像已经过了十二个小时那样漫。

    “也许，他就是不在意这个角吧。”

    林南心里清楚自己能得到这个机会多半是因为祁遇白。那人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，说句谢谢总是应该的。他也不奢望那人回什么，只要跟他说上一两个字，那就很不错。

    “还有……”林南习惯地用左手扶着床边，两条纤的不自觉地收，“我想问一……这个机会是不是祁总帮忙

    武雨彤回应这样的话显得熟练异常：“我听文说了，说你表现很好，先恭喜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才说那人不行啊。”魏菁不以为然：“上学的本事火了以后全忘了，那不是越学越回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林南，自嘲地微笑：“我就不一样了，我指着它过日。”

    魏菁想了想说：“也有可能，反正这有儿人气的也不指着这一个角过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