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遇白转过脸看着他，五官的冷意有些消散，“你没骗我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祁遇白顿了顿，“那楼梯间又怎么解释。你们接吻了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！”林南抓着他的手，“我……我是一心一意跟着你的……你怎么这么问？”

    祁遇白睛在林南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，“我那天看见他从楼梯间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林南一怔，“我不知……我那天喝醉了。”他声音讷讷的，“但是我记得很清楚，我只亲了你。”等祁遇白的目光往他这里看了一，他才又说：“所以戚嘉文现在那里大概只是巧合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吧。”祁遇白说，“这件事我会清楚，不过我相信你不敢骗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骗你。”林南的手指收，神一刻都没离开祁遇白的脸。他想了想，试探着问，“所以我那天……我喝多了胡言语，你都听见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祁遇白神不太自然，摇了摇说：“你只说什么接受了你的心意。”他挑了挑眉：“大概主要容是戚嘉文听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林南又庆幸又失落，“你没听见也好，我是在背台词。”停顿一，他又说：“所以你也没叫过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叫你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林南笑了笑。

    机会错过就是错过了，林南不可能再将那番话重新对祁遇白说一遍。

    两个人不久前还用利刃一样的话语互相伤害，此时又同时觉得抱歉极了。车厢里的空气因为尴尬而有些静止，祁遇白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挲了几，终于从林南手里来，反将他五细的手指压在手，低声说：“我最近心不好，今晚说话很过分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是他能说的最接近对不起的话了。林南一又想起在停车场时的那些对话，随即垂着睫说：“我也是。”沉默了一会儿，他问：“你为什么心不好？”

    祁遇白一时语，半晌开：“不说这个了。先离开这儿吧，这里随时有人来。”

    林南看了会儿他的脸，轻轻嗯了一声，转回系上了安全带。

    曾经数次载着林南往返于Y城跟影视基地之间的汽车正在黑暗里飞驰。林南因为两人关系修复兴了一会儿，忽然又想起段染的事，心里低落去。

    他转看了祁遇白几次，祁遇白睛盯着前方的路，问：“想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林南犹豫了一轻声问：“你心不好，是因为段染么？”因为段染惹了他生气，所以他才会这么气急败坏。

    “跟他有什么关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