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门，里面静悄悄的，走近床边能听见林南重的呼声。他侧着脸朝外躺着，睡得不是很舒服，睫闭，脸有些发红。祁遇白动作很轻地贴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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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反应了几秒，屏幕上陆续几条不算新的新消息。有无关要的，也有跟工作有关的。

    昏沉的脑袋跟灼烧的嗓就算在睡着时也不让人好过，他似乎咳醒了两次，却没有任何意识，周遭的声响一概听不见。

    自己在床上睡了一整晚，那祁遇白呢？

    卧室的房门开着一条隙，就像是他们之间的关系，明明是想断个净，狠到最后一刻还是把人带了回来。尽雨势收住了，外面气温仍然跌零度，寒风刺骨想必让人难耐，祁遇白没法让林南一个人待在这样的环境里，就这么让他回去终究无法放心。

    这件事从昨晚开始已经与林南无关，他没资格过问。

    林南这近乎自的行为到了这一刻也才渐渐停歇，发的额贴着的枕，以往红饱满的此刻有些涸地微张着，火烧一样的两片肺叶无意识地用力换着气，几近艰难终于睡着。

    这是他想到的第一件事。他撑着病从床上爬起来，踩着拖鞋经过窗边时无意往外看了一。被雨冲刷过的小区园里果然空无一人，腐烂近半的树叶凌地铺在地面上，看上去曾被人一脚浅一脚地踩着走过。

    手机静静躺在卧室的桌上，早就没有电了。林南从自己带来的东西里摸充电，上以后等了几秒它才顺利开机。

    睡过的人他不要了，睡过的房他也不要了。

    祁遇白离开柏海时天还没亮。

    第54章

    如今这房已经不是林南该待的地方，所以他没有走。

    “祁总。”林南站在房门，哑着嗓喊了一声，甫一开就觉得间已经起。

泛酸，四肢绵，终于再也支撑不住，向前两步扑倒在了熟悉的床单上，无声地哭了起来。泪像开了闸的湖一样只顾往外，不顾这双睛的死活。可他偏偏倔了起来，什么声音也不肯，两只手将侧的床单攥成一团，指节都揪得发白还是不肯声，最后脆将枕咬在了牙间，浑发着抖，像跟自己发狠一样迫自己不许任何一个音节。

    只有一条让林南的目光停留。

    窗外的雨声越变越低，终于在凌晨三的时候听不清了，想必雨已停。

    公寓里安静得没有一声音，窗外也是。地面积着，气温又低的早上，没有人愿意门。林南睛得像鱼泡一样，连睁开都嫌困难，四肢也绵绵的使不上一力，缓了好一阵才算恢复了清醒。

    这一晚他连梦的神都没有，即便有，想必也是噩梦。

    “祁总——”他又轻轻喊了一声，终于确定祁遇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这里。

    也许是去酒店睡了，也许是有别人陪了。

    是祁遇白清晨五一刻发的：“公寓已经归到你名，我的东西随你置。”

    他没带什么东西，只拿了自己的电脑跟外，想直接走，经过客厅时到底还是没忍住走到了主卧门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醒来时，林南还以昨天的姿势伏在床上，只是好像本能又胡地扯来了被。一覆到脖，另一垂在地板上，正好盖住了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