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你？”

    唯一的儿离开喜的人，他受自己的纵。

    祁遇白没看自己的父亲，视线停留在鞋前端，缄默片刻后终于开了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祁父听到这个字明显大意外，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，蹙眉问：“你说是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祁遇白又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他不甘心，不认命，还想再回到柏海去，过自己想过的生活，自己想的人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祁父言语一滞，顿了好一会儿说：“你知不知我是为你好？”

    “为我好……”祁遇白笑了一，“我看着像好的样吗？”

    打着为一个人好的幌，凌驾于他的意志之上，这好未免叫人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祁仲辉反问：“我是你的父亲，我难会害你吗？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和你妈妈这份苦心。”

    换作平时他早已发作，可瞧着自己儿如今这副模样，却也没法说什么重话。他们父终究连心，儿痛苦，为父亲又岂能好过？

    “说实话我不知。”祁遇白语气淡漠来，从里到外都在抗拒着这份好意。他说：“我不知这究竟算是苦心还是偏执。”

    或许他们父俩都得学习如何放对过去的偏执，努力过好如今的生活。

    “你说我你，那就算我你吧。”祁父坐到了祁遇白边，抬手在他肩拍了拍，“你放心，那些照片永远不会被其他人看见，也不会有任何人去为难他，只要你别再过上以前那生活。这一我以父亲的名义向你保证。既然回来了，咱们父就该把过往这一页翻过去。想想我们以前一家人开房车门，去郊外野骑，去岛上潜，哪像现在这样敌对？”

    疾言厉地将人回家后，就该到怀柔政策上场了。祁遇白心里很清楚，他的父亲并没有真正放母亲的死，并没有真正消除与自己的隔阂，只是为了暂且稳住他而已。

    “况且你得很对。”祁父接着，“不适合的人，就该懂得适时放手，这也是为他好。对自己有这份狠劲，才像是我们祁家的人。”

    祁遇白没再多说，只拂开他的手说：“我想上楼休息一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来往楼梯走，窗外刺来的晨光扎到中让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双。

    不知这一刻柏海公寓里那个生着病的人是不是已经醒了，有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走了，有没有看见自己发的消息。这样一个有些难熬的漫早晨，不知他是会没息地掉泪，还是收拾心自我疗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