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老师，明天有空赏光吗？我作东。”戚嘉文端着一副调侃的语气，最近给林南发消息也总用老师两个字揶揄他。

    周围抱着盒饭的人来往穿梭，场务忙着拼桌、铺轨，灯光师蹲在自己的厢车里扒着饭，旁边桌一边吃一边聊着各自的上一戏，播得好的承大家两句恭喜，播得差的听众人几声鼓励，片场像个忙碌的小世界。

    林南顿了顿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林南的确已经有所安排，前一天他打算在网上查一祁遇白送他的车怎么易能最快脱手，后一天他需要搬家，已经托何珊找好了房，离机场不远。

    “真的有事。”

    “卖车？”戚嘉文说，“什么车啊，保姆车私家车？保姆车没有，我倒是转手过自己的二手车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就不对了啊，攒钱什么不好，投资理财也行啊，车这方面别赶时髦，哥是过来人，这东西追求起来没止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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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今天的菜有油，林南没往菜筷，挑着青菜吃了一，听了戚嘉文的话后，筷一从嘴中间来，踟蹰了几秒后说：“是我自己的车。”

    “他要死啦！”何珊故意对着话筒大声。

    戚嘉文早跟何珊打听好了，林南这两天没有一安排，有事也只能是纯粹的私事，他不相信这人连一两个小时的时间都不肯挪给他。

    “嘿——”戚嘉文在电话那拖声音，“你也学坏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很新，基本没有开过，你知有什么机构或者网站可以最快时间卖去吗？最好……最好别折太多价。”

    林南微笑转，举着电话挑起事端：“嘉文问我你瘦了没。”

    林南准备挂断，听见戚嘉文在那声“哎——！”了一声，“先别挂，还没商量完呢你着什么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儿啊，要忙两天？跟我说说。”

    “是何珊吗，叫你吃饭？话说她瘦没瘦啊，你多吃儿，让她差不多得了。”戚嘉文说。

    他一手挽起袍摆，一手拿着手机，耳边响起戚嘉文的抱怨。

    气腾腾的三盒菜两小盒米饭闻着诱人，蒸气凝结成珠聚在盖，看着也让人指大动。

    他手指一顿：“我有事，刚刚说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很新？那你嘛卖它，不喜了？”

    袍摆捞起了还有腰间穗，林南一并握到手里：“我们也不是每个月都要见面的关系吧。”

    脚的绸白提缎面短靴看着漂亮，实则鞋底全是泥，袍摆自然也一刻不能松手。要是落到这松土泥之上脏了，穿着别扭还是小事，重要的是不连戏。

    “我知，可你也不能两天都有事儿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儿啊，你难得回Y城一趟还不能约顿饭啦？咱俩都一个多月没见了。”

    他夹起一小团米饭送到嘴里，安静嚼了几回咽去，戚嘉文也不他。

    何珊把饭菜往林南前推了推，示意他边吃边聊。林南接过筷夹着手机轻轻一掰，又将木刺刮了刮，斯斯文文地开始吃饭。

    “你卖过车么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何珊拿着饭菜走过来喊“开饭啦”，见他在打电话，就坐到旁边挨个饭盒打开，咯喇一声把塑料盒盖拉裂一个。

    “那我先去吃饭了，改天再聊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？”他坐在折叠椅上想了想，“明天不行，我有事。”

    林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