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只要知，我不再是你一个人的，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再是我一个人的……”祁遇白低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，神苍白惨淡。

    一室安静，月光黯然。

    两人在原地缄默无言半晌，似乎谁也不知如何解这题。

    祁遇白被他这番话击垮近九成神，如困兽一般退不得，隔了许久才慢慢：“其实我从没嫌过你脏，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单纯的。”

    林南愣了两秒，随即噗嗤一笑：“包养了我还觉得我单纯，这是祁总对每一任人的固定台词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。”祁遇白表沉郁，神却无比认真，“我只对你说过这些话。”

    “那现在呢？”林南淡淡地问，“我和别人上过床了还觉得我单纯吗？”

    祁遇白表有些痛苦，但很快恢复镇定，微微颌首：“你一直是你。以前我以为你只是想找我当个靠山的时候，对你就慢慢有了好，现在你即便和谁发生过什么，我也不会认为你变了。”

    他向来说一不二，既然讲明了要彼此坦诚，就不会再轻易隐瞒。

    这也是林南第一次听见他挑明对自己的好，不能不觉得震动，抬起望着前的人。

    遗憾、珍惜、坦率，这些绪通通能在祁遇白的眸中找到。

    该相信吗？

    林南问自己。

    过去浪随的祁遇白，那晚狠心决绝的祁遇白，前温柔的祁遇白，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？

    他觉得混不已，隔了良久才轻声问：“我能相信你吗？”

    祁遇白没料到自己还有机会，抓起他的指尖吻了一吻：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这一吻陡然间唤起了林南许多碎片般的回忆。在庆功宴的楼梯间，在分离夜的车中，他试过去吻祁遇白，可惜总是遭到对方直接的拒绝。

    他祁遇白，所以他想吻他，这是毋庸置疑的。

    那祁遇白呢？

    一个吻，既能证实一份，又能表白一颗心。

    他低望了一自己的手指，又慢慢抬起，看着祁遇白：“那你能吻我一吗？我不是说，我是指这里。”

    他指了指自己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