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你真的能上去，这个过程短则一两年则三五年，我为什么要等？”

    祁遇白望着她：“你可以拒绝，我再想别的办法。”

    方绮然笑着摇了摇，价值不菲的钻石耳坠随动作轻轻摇摆：“我们连杯都碰过了，我不至于反悔。但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祁遇白的确不明白她的意思，因为他没在她上心思。

    方绮然收敛起笑意，一对眸动也不动地看着祁遇白：“我想听你跟我说声谢谢。你知我之前对你有好，否则我不会去见你们一家，更不会心甘愿地帮你。你我心知肚明，你利用了这份好，难不应该跟我说一句谢谢吗？”

    她说得不错。他们第一次见面方绮然就几乎挑明，她从大学时期就对祁遇白有好，只不过自尊比天，两小时之就碰了，脆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。何况祁遇白已经第一时间言明他对女人不兴趣，方绮然自然更不可能再他想。

    如果祁遇白不是明白这一，他不可能第一个找上方绮然。他吃准了方绮然不会拒绝，面对曾经有过好的男人和很大机率有利可图的方案，她没有拒绝的理由。

    等了半晌，祁遇白左手似乎颇费力气地托起红酒瓶，右手手指轻压瓶，为方绮然倒了一杯。

    “绮然，谢谢。”他表真诚，稍顿了顿，“这顿饭我请。”

    方绮然一怔，随即微笑着轻骂一声：“人渣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从餐厅来没多久，祁遇白吃去的东西就全吐了来，是西药帕罗西汀的副作用。章弘很张，他本人却不以为意。

    白天他刚去见过心理医生。在他看来心理治疗无非就是谈话那一，之前治疗中断，一方面是因为他太忙，另一方面是因为几无起。

    这一次他了决心要痊愈，合度比往常得多。认知行为疗法，暴疗法，这是主治医生目前给他的两解决方案。前一医生辛苦一，需要反复开导，帮助他了解当年的事不是他的错；后者则比较困难，因为他需要不断去回忆和谈论当年的事，即便对象是心理医生也让他觉得难以忍受。

    但这些是不可避免的，除非他不想好起来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，心理医生还要求他一件事：向边信任的亲人倾诉心中的想法，不求他事无细地描述当年所发生的一切，重是要学会吐真实。不怎么说，倾诉都是非常必要的行为。一件事放在心里跟讲来对人可能会有截然不同的影响。

    回到车上，祁遇白闭倚在后排休息，章弘偶尔透过后视镜看他一，确定他没事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他慢慢睁开睛，拿手机翻了翻日历，对章弘说：“这个周五他杀青，那天你帮我订一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