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时的装束。他似乎睡得不太安稳,眉心微微往中间蹙。
视线移,只见他搭在中央扶手箱上的左手手腕
缠着一段明显的绷带,从手掌中央一直缠到手腕上两寸。
故意让别人以为他的手受了伤。林南更加疑惑不解,微张着转过
:“这……这是为什么?”
会不会有一可能,他也并不好过?
“治疗心理障碍的药。”
“没怎么。”章弘的答案乎意料,“用绷带包起来是为了让别人以为他的手受了伤。”
两人并肩而行,走到离车尾三米远的一树
,先是沉默了两分钟。偶有来往的路人也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这两个人,脚步匆匆地走过。
章弘回看了他一会儿,像是在确认他的关切之
是真的,随后才
:“去旁边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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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为人人都愿意在别人面前示弱?”章弘反问。
“我说了我不方便讲。”章弘眉一皱,“你
兴趣可以查,或者直接问他。他愿意告诉你,自然就会告诉你。”
林南一怔,直起腰来转问章弘:“他的手怎么了?”
才一个月没见,这个人似乎又清减许多,原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此刻更加线条清晰,眶也有些
陷。
章弘的语气云淡风轻,仿佛完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林南却觉得这个词陌生极了,心脏倏地一,小心地问:“心理障碍?”
“他最近在吃的一药有些副作用。”章弘平静地说,“左手会抖。用受伤的借
,免得别人
究。”
话一,林南突然记起那晚祁遇白所说的那句,他还需要一
时间才能好起来。
林南垂着眸盯着自己模糊的影
,等不及了,又问了遍:“祁总的手怎么了?”
“越是亲近的人越难开。”章弘的语气冷如寒冰,似乎腹中早已有无数句话,积压不住终于
,“你不懂别人的难
,就不要指摘对方为什么不说。难
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生活得不容易?人活在这世上,谁没有一
为难和苦衷,你在扛,他更在扛。如果不是有他,光段染和谢绅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,哪有现在的一路顺遂?”
林南懵懂地了
。
“可我不是别人,我们……”林南嗫喏,“我们是最亲近的人……”
林南如遭雷击,被章弘的言辞问得
不来台,指尖
握在手心摇了摇
:“我没有这样以为……我知
祁、祁总帮过我很多,我心里是
——”
“嗯。”章弘的睛一直在盯着不远
的车尾,“应激障碍,有几年了。
的我不方便讲,你自己问他吧。不过没什么不得了的,就像
冒了要吃
冒灵,咳嗽了要喝止咳糖浆一样,这个药没有其他特别的。”
“愿意告诉我……”林南重复一遍,望了车尾,又低
喃喃
,“他为什么之前不愿意告诉我?”
林南的中渐渐聚满惊讶,语气带了
着急:“吃药?什么药会有这样的副作用……”
同床共枕半载,却连他病了都不知。林南忽然觉得自己一
也不了解祁遇白,如果不是今天恰巧撞上他睡着,也许自己仍然一无所知。
他面微凝,心中疑团更盛,再也顾不得掩饰自己的关心,急切
:“应激障碍……是一
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吗?”
“不用多说。”章弘手掌一挥,“我只是想提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