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遇白从落地窗边转过来，问：“你上周跟我说，有分项目的资金要延后发放，已经一一去跟剧组谈了，这个‘分’的比例是多？”

    昨晚祁遇白为了赶上跟林南约定的晚餐时间，的确是比平时班要早一些。

    “五个。”他低声重复，“刚才《岁月》的江制片在一楼堵我，现在人在西二会议室。”

    对方一见到他，立即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堵住去路。两人站在电梯，先礼貌地握了握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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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方搓了搓手，面几分难。

    到了奔云，他被人在一楼截住，是相识的制片。

    他语气真诚，神着急，显然快要无计可施。

    握着戒指心不在焉地转了两圈，他想自己需要再给方绮然打个电话。

    “为了投资款。”

    祁遇白冲他了：“江制片，今天怎么有空过来？”

    来人满脸惊讶：“您不知？哎哟看来这中间应该是有什么误会，款都已经晚了一周了，一直没有到位。跟您说实话，有两个棚我们租都是要天结算的，那些临时演员的工资也都得跟组纳当天现结，真的是一天也离不了钱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我昨天收工之后就来过一次，不过您昨晚可能有事儿，走得比较早，咱们没遇上。”

    对面的楼依旧，透明的玻璃里忙碌的职员们像往常一样在工位间穿棱来去。不过那栋楼前两天刚换了牌，从打印机品牌变成了港资律师事务所，冠名那天楼还了个香港特的舞狮表演。大红的绸布一揭，这座二十五层的楼宇就算是易了主。

    很快办公室就又只剩祁遇白一个人。他没想过自己也有被人追上门的这一天，或者说其实他这一辈没真正会过缺钱的觉。今日这滋味，的确不算好受。

    到了层，祁遇白让对方去会议室等，自己径直来到办公室外。章弘正在打电话，祁遇白敲了敲他的桌：“结束后过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当时他匆匆一瞥，心知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，拖延是没有办法的办法，等方绮然那边的钱打过来就能解燃眉之急。

    祁遇白脸一沉：“什么意思，资金没约定时间到位？”

    祁遇白收起手机，心里那早已存在的不安再次探来。

    “堵您？”

    “来找我有什么事么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两人沉默片刻，章弘说：“我去跟他谈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来人正要开，电梯门叮一声开启，他脆跟着祁遇白走了去。

    “祁总，您今天来得好早。”来人的脸上有两条极的皱纹，从鼻两侧一直延伸到，面相偏苦。

    “祁总——”

    谈钱伤，没钱伤命。

    章弘沉片刻：“八个项目中有五个。”

    闭的梯厢只有他们二人，他开始说明来意：“祁总，我来其实是为了咱们那戏。您也知，那戏定档就是为了献礼，没有往后拖的余地，现在剧组的钱看就要完了，您看是不是……”他顿了顿，语气窘迫，“是不是该打第三批款了。”

    嘟声响了很久，始终无人接听。他又打了第二遍，对方挂断之后来了一条短信：“我在晨会上，过会儿回给你。”

    过了几分钟，门响起叩门的声音，“祁总。”

    当然，如果奔云也像打印机公司一样从

寸合适，索就上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