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，很像幻觉。

    因此一秒，林南便抬起指，用指腹碰了碰他的。祁遇白脖颈僵，被他得有，偏偏还躲不过。

    他说话比以往要慢上一些：“你哭得这么伤心，我想不醒都不行。”

    林南仍然觉得难以置信，傻傻地指着自己。

    “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？”

    房间里安静了两秒，祁遇白像是没有想到他会傻到这地步，躺在床上朝他笑了一。

    “要我背诵你的手机号和生日吗？”

    第76章

    林南双手还抚在被表面，微抬着，脸上是茫然又错愕的表。

    一个人在生死关走了一遭，好不容易脱离了危险，说来的前三句话竟然还是这么的淡定从容，丝微恼人里夹着与生俱来的傲慢，就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打得垮他。

    窗边月光叠灯光，床沿祁遇白的手叠上林南的手。他用那只埋着针的宽大右掌包裹着林南的手背，即使还只是个刚刚离开重症监护室的病人，就已经开始重新履行对林南的呵护。一切天经地义得仿佛生来如此，渴了就要喝，困了就要睡觉，林南伤了心，那就一定是他祁遇白得不够好。

    两通红地看了半晌，把床上的人看得心里都发了，林南居然开始又哭又笑起来。屋里就只有一个年轻的声音，噎两声后又闷笑两声，像是幸福得过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又哭了？”祁遇白慢慢，“我醒了、还记得你，你不开心？”

    林南望着他半晌说不话来，良久才止住了失控的绪用力：“开心。”

    他实在是开心得不知怎么办才好。原以为极有可能要失去的东西居然还好好地在那儿，这失而复得的心远比那些唾手可得的幸福要妙得多。可他又不敢表现得太开心，唯恐惊扰了这片刻的安宁，又或是打断了这短暂的梦，孤单地从床上醒来。

    “你还会睡过去吗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祁遇白又笑了：“我现在就困了，等你等困了。”

    话一，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，不过后悔已经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“等我……？”林南两只睛迷惘地看着他，“你一直在等我？”

    空气安静几秒，祁遇白不大自在地略偏了偏，“我嘴有，帮我拿一。”

    “你刚才是说你一直在等我吗？”

    林南忽然变得聪明而锐，抓着一个疑不依不饶。他表疑惑而委屈，还有儿生气的苗，一对眸却重新恢复了神采熠熠。

    见避不过，祁遇白只能坦白：“没错，是我让章弘去接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