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来、来了。”

    晚餐在室外的园里行，周嫂驱虫工夫得到位，驱蚊草又得多，一群人待在外面反倒比在屋舒适惬意得多。

    祁遇白眉微微皱起。

    “不行，我得听我爸爸的话。如果哥哥真的是叔叔的老婆，那我要叫……要叫婶婶！”

    年轻……好多……？

    小羊听完满意地趴到他肩，祁遇白就抱着他往章弘那儿走，想给他喂东西吃。林南看着这副景，心里满胀着又甜又酸的绪，正柔百结之时，忽然听到一句分贝不低的：“婶婶你也来吃啊！”

    “哥，你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，想起招待大家吃饭了？”欧灿边吃边问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小羊你不能这么叫！”林南立刻睁大双反对，“叫哥哥就——”

    林南原本还涨红着脸，见到祁遇白一秒吃瘪的样噗得一笑了声。

    “小羊，你为什么这么想知这个？”祁遇白看着他。

    看来章弘平时真的很跟儿聊天……

    林南只得着当了这个婶婶。

    “可以叫哥哥的。”他走过去摸了摸小羊的，“叫他叔叔，叫我哥哥。”

    祁遇白淡淡一扫过来，还没来得及反对，小羊就又自顾自开始分析。

    抬一看，这回望着他的变成了三个人。章弘笑着朝他了，又拿起一烤蔬菜轻轻挥了挥。

    “叔叔。”小羊转仰视比山还的祁遇白，“我觉得就是他，我爸说过，老公跟老婆才能住在同一个房里。”

    “婶婶我不是小孩。”小羊表认真地反驳，“我爸爸说我是大孩了。”

    别墅从一层到二层的窗台挂着四五条灯串，黄灯闪烁如繁星。湖风微送，光浮动，只是空气中飘着一淡淡的土腥气，不过被温馨的气氛所掩盖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祁遇白一把就弯腰抱起了小羊，“就叫婶婶吧。”

    祁遇白面不改心不，“你爸胡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祁遇白极浅却极温地笑了一，“小羊是大孩了，已经可以一个人拼模型了。”

    现在的小孩儿可没那么好糊。他一脸不信地拿飞机比着林南：“那你是跟叔叔住在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“哇——”欧灿朝自己表哥

    林南求助般地望向事不关已挂起的某人，企盼他快些把章弘家这个聪明得过了的小王带走。

    他又转看着祁遇白，拿模型的手绕到后面挂着这位祁叔叔的脖，左手玩着他的领带，“祁叔叔你说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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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祁遇白便手一垂，拉住了那只小手。一大一小手牵着手，同时若有所思地望着慢慢直起的林南，表十分值得玩味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小男孩想了想，“因为发前我爸爸说，这里是你们共同的家，这个哥哥也是主人，你们是住在一起的，叫我不要叫他哥哥。可是他比叔叔你看起来年轻好多，叫叔叔好奇怪，我不知怎么叫他，他刚才跟我说话我都不知怎么回答。我爸爸说，不叫人很不礼貌，所以我不敢跟他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我知！”何珊举手抢答，“因为祁总知南哥刚签来一电影，帮他庆祝！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教坏小孩……”林南哭无泪，几乎都快无法直视稳坐在祁遇白臂弯里的小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