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是薄薄的冰冷的金属片，也可能是，一张记忆卡。

    赫连定把他带到了卧室，似是很满意他的顺服，他动作轻柔地把耶戈尔放在床上，伸手就去解对方的第一颗扣。

    耶戈尔勉支起上半，没有握住记忆卡的那只手住赫连定的动作，笃定地看着他：“我们认识十年了，赫连定，你不喜男人。”

    赫连定中闪过一丝兴味，他一条已经压上床沿，伏在耶戈尔上方，懒洋洋地说：“我都没有碰过你，你就知我对男人不行了？”

    他缓慢地，刻意地靠近耶戈尔半的锁骨，像一只野兽玩他的猎，温的呼在他的肤上，满意地看到那如玉一般的透明因为恐惧而涌上一层红。

    耶戈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，一阵凉意从脊背升起，细的手指蜷曲着皱了床单，他受到掌心被硌得生疼。

    他不能动，不能反抗，否则赫连定一定会发现他握住的卡片。拉西莫夫或许给了他很重要的东西，或许不是，甚至这可能是赫连定的一个陷阱，但耶戈尔亦不敢赌，他手上筹码不多，因此每一个都分外珍惜。

    秘书见过非常多怯懦的、无用的、隐忍的人们，他认得拉西莫夫最后的神，那是比一颗恒星更重的绝望。

    当恒星走投无路，它要么会发生惊天的爆炸，要么会坍缩成一个黑，要么毁灭一切，要么吞噬一切。

    耶戈尔非常明白，赫连定对于男人的丝毫没有兴趣。这么多年来，不是没有过相惊艳的青年想要献媚于赫连家的继承人，尤其是在赫连定订婚之后，但他的床伴来来往往都是艳丽火辣的女郎。

    他只是在试探，在试图驯服耶戈尔。

    所以耶戈尔不能反抗，他睁睁地看着赫连定低颅，在他的锁骨狠狠地咬了一，直到尝到了血味，他方才满意地仰起，发一声喟叹，略带狰狞地笑了起来：“看来你愿意。”他嘴角带着一丝殷红，并没有去拭。

    赫连定松开对秘书的钳制，翻了床，快步走到酒柜旁，手指在最上面一排逡巡，也不回地问耶戈尔：“要喝什么？”

    耶戈尔方暗暗松了气，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襟，闻言：“不必。喀戎草案既然结了，执政院的人手已经先行离开。我今晚就回奥菲斯，明天还来得及上班。”

    赫连定随意地回答他：“是吗，这么急着回去见到你小人？”

    他回过来，手指间夹着一瓶细的红酒，耸了耸肩，仿佛他刚刚没有丢一颗炸弹，说的不过是什么平平常常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