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他吧。”

    他蓦地站起来，手如电，肌绷的手臂穿透了JEZZ虚幻的，直取那把激光枪！

    JEZZ是齐知闻亲手研发的天琴座最AI，无论是游竞还是游铮，和它认真对打的话，在它手都走不过一个回合。

    唯有一个人它胜不过。

    游不殊举起了枪，他的神如同一个献祭的英雄，将整个世界抛，目之所及只有他自己看得见的神灵。

    “爸！”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，游竞如同一受伤的幼兽般狂怒着冲了来，背后的苏瑟几乎拉扯不住他。

    一直守在外面的苏延似是拦不住他们，气急败坏地跟着追来，看见举枪的游不殊，瞬间愣住了。

    游竞的目光撞上那把抵住了游不殊心的枪，他打了个寒战，膝盖落在了地上，小声祈求：“别，爸爸。”

    他自从醒来后一直跟着游铮唤游不殊为父亲，背后则叫他游老爹，这是他第一次喊这个男人叫爸爸。

    泪渐渐地盈满了睛，如同秋明漾，游竞不想哭的，但是泪不由他控制一般，一霎那圈都红了。

    游不殊的神现了一丝裂痕，他厉声喝问JEZZ：“谁让你放他来的？”

    JEZZ不作声地退一边去，游竞跪在地板上，目眦尽裂，还带着一丝哭音：“老爹，你把枪放，我只有你了。”

    游竞格飞扬脱，游铮心思果断决绝，都有肖似父亲的地方。游不殊私心会觉得，小儿更像他，即使有时候竟然哭，闹，还会撒撒，似是像他从来没见过的齐知闻的模样，因此不像的地方反倒更可些。

    他永远无法对着齐知闻的睛心。

    游不殊用另一只手抚摸他摆在书桌上的旧籍，多半是古老的印刷品，其余新一些的是不允许公开发售的禁书，记载着已经烟消云散的帝国秘史。他靠着那些假托落魄贵族或逃女名义的野史传闻，试图补全一个活生生的阿念。阿念骑的第一匹枣红驹，他加冕时满珠绣玉石的礼服，皇帝幼年的功课和最心的甜。

    这些都无法填补他心那个黑，他知迟早有一天要把自己填去。

    游不殊，其实是一个非常自私，非常任的人啊。

    “听话，”他难得温和地对小儿说：“跟着哥哥，不要闯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