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他沉默着一掰开弟弟的手指，睛通红，泛着血丝，问：“妈呢？”

    楼上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，甄辰游猛地冲上去，抱着失魂落魄双的母亲，跪在地上，埋在她保养得当的发里，她的手机摔在楼梯上，屏幕已经碎了。

    “你早就猜到了对吗？我不是你熟悉的那个游竞。但你不知我是谁，如果当时父亲没有车祸，我现在应该就是这个星球上一个庸庸碌碌的研究员，这会儿才刚班回家，家里有一个不是很的伴侣在等我……我从来没有什么很大的野心，但这个世界给了二十年的安逸富贵，就必须用剩的岁月来偿还，甄辰游自己选择了一错再错，自寻死路，怪不得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谁？”言静也问。

    游竞抬了抬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是谁杀了你父亲。”

    游竞轻轻一笑，摇了摇手指：“没有人。二十二岁的甄辰游，以为杀父凶手是他的大伯甄遇鸿，但是二十二岁的游竞告诉你，回想起来，那真是一桩意外，只是时间太恰好了，再过一天我们家就要签那笔天然气的单了。甄遇鸿要想理掉甄同风的话，有太多更不引人注目的方法。但我当年急切地需要一个理由，我可以茶淡饭过一生，但母亲和星星过惯了被人供养的生活，我凭什么要他们同我一起被打尘埃？所以只能着自己放弃梦寐以求的生活，着自己蜕成蛇……我没有那勇气，就只能仇恨。”

    “你和他们斗了十年，最后把自己送了监狱，葬送在里面？”

    “唔，我坏事尽，咎由自取，我和太多人图谋过，一朝失势，人人都想要我死，”游竞自嘲，“是不是觉天琴座有这么个皇帝，令人很不放心啊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重来一次……”

    “重来一次我不会输。”游竞极快地回答说。

    言静也怔了一，说：“我是想问，重来一次，你还会同样的选择吗？”

    他们陷了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