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王先生的篮，云某收了，也谢过了，王先生若再胡言语，别怪云某无礼。”

    “别生气呀，我随一说而已。在你这梨园已经听了好几天了，总觉得不如在自己府上痛快，明日我会再来请云先生去唱堂会，请云先生好生准备着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扯了扯衣摆，负手走了去。

    他走后很久，苏斯年依旧端坐着镜前未动，也不卸妆，只是看着那个饰发呆。那是去年节前，周墨钦送给他的，一杨贵妃的饰，价值不菲，当时他说，最喜看苏斯年扮成杨贵妃的样，而不柔，媚而不妖。苏斯年自然也很喜，收后，作为回报，还给他单独唱了一段。除夕夜那晚不小心听到的对话，过后苏斯年并未向他求证，仿佛一切如常，只是近来半月，周墨钦都没踏梨园一步，所以难免有人猜测，他这个小白兔被人抛弃了。

    看来是真的定了亲事了。苏斯年想着，赌气似的把那饰推到镜后面，不见为净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苏斯年登台前，从后台掀开的门帘往外看了一，王白果然又来了，不耐烦收回视线的时候，看到了二楼雅间桌上摆放整齐的茶心，还有桌两边站着的警卫。苏斯年睛一亮了起来，他终于来了。

    登台后，习惯般的将视线投向了二楼，只是这一，让他脚一，第一次了节奏。他立即收回视线，压住心中的绪，专心唱戏，再没看楼上一。

    原本属于周墨钦的雅间里此刻坐着两个人，周墨钦和一名女，女当然不是已经成亲的李青青，而是一个苏斯年从未见过的人，鹅脸，发微卷，穿着时髦的洋装，着白的帽和手，巧笑嫣然的坐在周墨钦边，看上去，郎才女貌，一对璧人。

    苏斯年囫囵唱完后，不顾台阵阵叫好声，迅速折了后台，还来不及关门，王白便魂不散的跟了去，挡在门，笑：“云先生关门什么？忘了我们昨天的约定吗？”

    “何曾与你有过约定。”苏斯年冷冷。

    王白好似并不在意他的态度，笑：“那个女是汪兆铭先生的侄女，汪家和周家是世，这门亲事恐怕是早就定了，怎么，周少帅竟然没告诉过你吗？”

    “她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，请你去。”

    王白还多说，觉后有人靠近，顿压迫，周墨钦独自一人站在他后，无声越过他走到苏斯年边，故作惊讶：“真是好巧，怎么每次我都能在这里碰到王公？”

    “少帅不去陪佳人，倒来和王某说笑。不怕佳人生气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