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指中夹藏着一铁丝，拳始终握，不在多严

    厉的酷刑中都没有失神遗落它。

    现在还不是逃走的时机。

    从史卡德持不懈的态度来判断，军方对诺尔抱着极其殷切的期望，这绝不仅仅是来自克莱夫上校的通

    风报信，一定有更确凿的证明。伊恩想得到连诺尔自己都不知的报，那些他没办法调查，军方却有

    可能获得的报。相对的，史卡德想要的却是诺尔本人掌握的秘密。他完全错了，诺尔是一片空白，但

    伊恩的严防死守反而让他相信确实有个惊天秘密存在。

    伊恩在等待史卡德愿意退步换报的时机，他相信时机不久就会到来。

    休息时间非常短暂，审问者们去而复返，又是一残酷的折磨，不厌其烦地让他在窒息和烈的求生

    之间选择。痛苦是逐渐加重的，不会像有些人描述的那样很快变得麻木，并且这个过程清晰缓慢，如果

    不是经受过同等严苛的训练，恐怕他早已因为这无止境的痛苦而崩溃。

    最后一次被从池中拉来回椅上，伊恩几乎已在濒死边缘，空气肺时甚至觉到一阵剧烈

    的疼痛。背后有只手抓住他的发让他看清前的人，史卡德站在右前方，一个年轻人被两个士兵押着

    跪在地板上。

    伊恩一直在想史卡德会挑选谁来当这场审问的牺牲者，他看到了答案，是柯顿。他最小，还像个孩，

    越年轻的生命骤然消亡越能激发人们心中的遗憾和不舍。

    柯顿背铐着双手，士兵们用力压住他的背，仿佛想把他踩地板里，他的几乎脸颊碰到了地面。

    史卡德说：“我已经快要没有耐心了。”

    第17章 刀锋

    他的耐心绰绰有余。

    伊恩迷茫地望着史卡德，似乎本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中尉。”史卡德呼唤他，“我们重新开始吧。”

    他被牢牢在椅上，但其实并没有力气挣扎。

    “事是这样的。”史卡德说，“你是个意志定，经验丰富的军人，一个优秀的士兵，普通拷问起不

    了什么作用，因此我想让你的来帮忙完成这个艰难的任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