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缺。

    她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她是戚映，也是戚映。

    是曾经那个失去将军悬梁自尽的戚映，也是现在那个因失去父母了结生命的戚映。

    两世，她都选择了同样弱的方法来面对残酷的现实。

    相同境的剧烈刺激，让她在昏迷期间，苏醒了上一世的记忆。

    她无法接受惨痛的现实，逃避着这一切，于是她封闭了自我，推了上一世的记忆来接意识，自我眠她不是她。

    她想，只要她不是她，就不会那么痛苦吧。

    这是她的心。

    如今终于了结。

    她愿意那个少年，重新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空气中有淡淡的消毒味，混杂着草莓糖的甜香。

    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，看见枕边大把草莓糖。房间里放满了献和果，床柜有大一堆祝福她的贺卡。

    窗半开，夜风和月光轻轻地透来。

    半掩的门，少年背对她而站。

    外面，屈大壮抱着电脑最后一次苦婆心："让哥，最后一小时了，过了十二，就真的没有机会报志愿了。"

    季让神冷漠："要我说几遍？回去。"

    屈大壮满无奈和难过，缓缓合上电脑。

    季让正要转回去，突然觉后的衣角被轻轻扯了。

    他一僵，整个人都颤抖起来，却不敢回，生怕是错觉。

    直到后传来小姑娘的声音："你要读什么专业呀？"

    他像关节生锈的木偶，一一转过去。小姑娘病容苍白，可睛好亮，笑得好甜。

    他伸手，轻轻碰了她脸颊，又猛地缩回来，生怕是梦，一碰她就消失了。

    戚映抓住他的手，放在自己脸上。

    温的透过掌心传到他心脏。

    那颗萎缩涸的心脏，终于又活了过来。

    季让有想哭，可不想让小姑娘看见他的泪，闭了，把泪憋回去，挤一个笑来："你终于醒了。"

    小姑娘弯着睛笑："我们约好了要一起上大学。"她说，"我不能言呀。"

    季让俯，避开她上的伤，轻轻抱了抱她，嗓音低又；"嗯，宝贝最守承诺了。"

    屈大壮在外面激动得直接哭来了。